“嗯。”
叶沉鱼抬眸望向他清俊的侧颜,轻声回应道。
一直担心秦照琰不肯告诉她当年的事情,不曾想,他现在向她敞开了心扉。
“去的路上,车子失灵,冲撞到山崖,山崖下面是江,我被甩到江水之中,而他。。。”
而他,杨思铭,他的挚友,走了,去了另一个世界。
“如果,那天没有心情不好,没有去散心,他不会死,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他。”
秦照琰声音清冷,但却出其的平静,没有早上她问他时,情绪那般激烈。
可,虽然平静,她还是听出了他来自心底的自责,愧疚。
叶沉鱼心里一疼,这样悲伤的秦照琰几乎没人能看到吧。
“他不会怪你的,他是你的好朋友,他只会在上面祈祷你能百岁无忧,平安幸福。”
“。。。”
他不会怪你的,他是你的好朋友。
秦照琰搂着她手臂紧了紧,俊雅的眉目,凝了几分自责,“怪与不怪,我心里都担着愧疚,这愧疚会带到我去见他的时候。”
“。。。”
叶沉鱼的心被猛击了一下。
她坐起身,看向侧躺的秦照琰,“这是你的心结吗?”
如果这是他的心结,她要怎么解开呢?
他已经执念到这是他的责任,这种执念还深深刻进了他的骨子里,她要怎样才能驱除呢?
而且,这种执念还是因一个死去的人,他的挚友。
走了的人,永远会在活着的人心里占据一份重要的位置,这个位置无可取代,独一无二。
比如,她爸爸,在她心里的位置,完全是无人可取代的。
“嗯。”
是吧,杨思铭的死,他一直内疚,这是他的心结吧。
听到他的肯定,叶沉鱼微微愣了下神,这会是他的心结?
不对。
这或许是他的一个心结。
但,杨思乐说过,他是十三岁之后才对女人过敏的。
“照琰,你对女人过敏不是天生是吗?”
怕触及他的情绪,叶沉鱼小心问道。
秦照琰眸色滞了一下,睨向叶沉鱼,俊雅的眉目紧锁,如鹰隼的眼睛,落在叶沉鱼粉嫩的小脸上,想从她的神情中,探寻着什么。
叶沉鱼尽量保持波澜不惊的平静,可,秦照琰直直盯着她看时,她心里慌乱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