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蒸红了脸。
她闭着眼帮他快速洗了个澡,又艰难地搀扶着他回到床上。
“我估计是上辈子欠你了。”
关掉厨房灶台上的火,傅伊伊端着醒酒汤回来,司正霆却已经睡着了。
她把汤放到床头柜上。
窗外一道凉风刮进来,她又帮他把被子往上提了提。
准
备离开时,忽然一只手从后勾住她的腕部,一阵天旋地转,她被拉回到床上。
心跳被瞬间抛至半空,又猛地坠下。
司正霆紧紧把她搂在怀里,她几乎透不过来气。
该死!
“喝多了怎么还这么大力气?”她窝了一肚子火,手捏成拳头,也只有在他醉得没意识的此刻,才铆足劲给了他一拳。
司正霆好像在往下挪。
渐渐的,把头埋进她的胸口。
傅伊伊扯着唇角,又是火气上来,“你别借酒装疯。”
她试图拉开他,他却抱着她不撒手。
好像也只限于此,他并未更进一步。
这样他似乎能睡得更加安心。
傅伊伊皱起了眉头来。
之前她看过一个科普,只有小孩才会在妈妈怀中如此睡觉,成年人如此,便是缺乏安全感的体现。
她觉得好笑。
司正霆能怎么缺乏安全感?他只手遮天,要什么就有什么。
反正也挣不开她,她认命地闭上眼,在心里数羊催眠。
傅伊伊做了个梦——
医院里。
满嘴獠牙长相可怖的女人,一身圣洁的医生袍,活生生从她腹中连血带肉地掏出个婴孩。
女人狞笑着,沾满血腥的孩子,在她怀中啼哭。
傅伊伊心痛如刀割,试图抢孩子,却被另一个
人按倒,她看不清那人容貌,紧跟着,婴孩胳膊粗的针管里,是泛黄的恶心液体,那人尽数注入她的血管中……
傅伊伊猛地惊醒。
枕头被汗水浸得湿透。
她大喘着粗气,惊魂未定。
她总会做这些奇怪恐怖的噩梦,每个梦境都真实到好像她切身经历过。
良久,她平复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