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太远,顾念恩望不清他的样子,他身上凌人于上的冷漠气场却是任何人都不能复制的……
就这样望过去,他似乎挺好的。
保镖们开道,贺铭川往前走去。
顾念恩这个角度渐渐望清他的五官,还是那样一张冷峻的脸,没有任何的表情,周身就扩散出四个字:生人勿近。
方正从口袋中掏出一条手帕递给贺铭川。
贺铭川接过手帕在自己领口的位置随意地擦了擦,随即将手帕甩到地上。
顾念恩转身便朝房门走去,走到一半又打起退堂鼓,退回房间,坐在床~上注视着他的身影,直到她的视线里再也看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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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老的大寿在即,整座庄园都变得份外忙碌起来,大批名贵的树木花草被运进庄园栽种上。
古堡内的装璜也在翻新,看上去还锃亮如新的家具被通通换走,一些意境暗黑的世界名画被撤下来,换上色调较暖的画作……
仿佛在大革新一般。
一群人忙得团团转。
相比之下,顾念恩闲得很多。
手机忽然震动起来,顾念恩翻开一看,是条短信:圣约翰教学,不见不散。
……
是贺铭川的大哥傅云薄发来的短信。
圣约翰教堂?不是傅云薄之前正式跟她见面的地方?
傅云薄回来了?
找她去教堂做什么?
顾念恩独自开车出了傅家庄园,接受着一道道的警戒门检查,花了好长时间才真正离开……
……
圣约翰天主教堂依然巍峨庄严。
顾念恩下车走进去,教堂里空旷极了,望过去是大片大片的空座,彩色玻璃窗折射出色彩斑谰的光线……
顾念恩沿着中间的走廊往前走去,耶酥被钉在十字架上的雕像挂在半空的墙壁上,透出一种凝重感,教堂内的音乐磅礴大气,却很低沉,有些悲伤之意。
最前排的位置,一个男人坐在边上低着头,手指间绕着一条十字架玉链子,闭着眼睛在祷告一般。
顾念恩望了望周围,整个教堂就只有傅云薄一个人,让她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好。
“傅云薄?”顾念恩小声道。
闻言,傅云薄睁开眼慢慢抬起头看向她,成熟英俊的脸上很凝重,目光很沉,没有一点开心的样子。
见他这个样子,顾念恩也明白了几分。
“这次时间太紧,你下次再去找她就好了。”顾念恩站在他身旁想着安慰的词汇,说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总有一天,你会打动他的。”
他这次去德国逗留了这么久,还是没能把妻子追回来?
那这么说来……他妻子是真的一点都不爱他……夫妻这么多年,她对傅云薄就一点感情都没有?
傅云薄坐在那里,低着眸,嗓音厚沉,干涩地道,“你上次电话里还教我自残,没有任何的用处。”
……
顾念恩震惊地睁大眼,喉咙差点堵住,“你……真的去自残了?”
上次她正忙着,傅云薄突然一个电话打来,问她贺铭川是如何追她的,她当时没有多想,随口说了一句自残,没想到他真的用上了?
那他残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