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姐夫,你人在哪儿?”电话那头的露露有些急,声音很仓促。
她话里的那三个字有些刺耳,我叹口气说:“我在外面有事,你以后别喊我准姐夫了,我和你姐已经没有瓜葛。哦对了,你有什么事?”
“你、你能过来帮帮我吗?我姐刚才喝了好多酒,然后接了个电话,就发了疯似得哭起来,然后、然后就跑掉了,我找不到她,打电话也没人接!”
露露一口气说完,似乎还在那边直跺脚,从手机里传来了“邦邦”的声音。
我闭眼想了几秒,说:露露,那一晚的事情你也看到了,你觉得我和你姐还有可能吗?我在她眼里,就是个骗子。她根本不相信我的话。所以她的事我不能插手,对不起。
“你怎么能这样!女人吃醋生气都是那个样子好不好,你总得给她一个时间缓一缓。再说了,刚才她喝酒时还不停念叨你名字,可我问她怎了她却不说。你快来帮我找一找好吗?算我求你!”
露露急了,声音都带上了哭腔,看起来那边确实有些不正常。
我咬咬牙,心底里那个声音又开始叫着喊着,无论我怎么努力都压不下去。于是我只好答应,让她在家等我过去。
“三栓哥,你。。。。。。要出去?”安然急忙从床上爬起来,没拦我,反而帮我拎起T恤递过来。
“我出去办点事,也不知道今晚能不能回来。房证的事就交给你了,办好后给我来个电话。哦对了,记得明天先去还了那个,把压给他们的东西要回来,别留后患。”
我一边说一边迅速穿衣,露露听到我说“压给他们的东西”,立刻就低下头,只是呐呐的说“我知道”。
她说完后像是想起来什么,也急忙穿衣,顺手把四套房子的钥匙递给我。
我笑了笑,
揉揉她的头发,告诉她睡在这里也没事。至于钥匙就先拿着,帮我看好家。
安然眼中闪过一抹亮色,用力的点了点头,脸上浮现出幸福的笑容。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但这时没必要挑破。收拾一下自己就立刻出门打车,一路上不停的给苗夕打电话,顺便直奔她家。
电话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状态。
半个小时后,我人已经坐在苗夕家的客厅里,让露露给我讲述事情的始末。
“她六点多回来后一直喝酒,就坐在飘窗前那个小桌边。我跟她说话也不理我,像是在生闷气一样。十点左右她接到一个电话,什么也没说,接完后脸色白的和鬼一样,直接就冲出去,连外套都没顾得上穿。。。。。。”
露露在我身边仔细的描述,没有落下任何细节。
我按着她说的,开始虚幻当时的画面,然后各种脑洞去想象最可能的方向。
“连外套都没穿吗?”想了几分钟后,我终于想到了一种可能。
露露肯定的点点头,指着沙发上那件淡紫色的风衣说就是这个。
我把风衣取过来看了一眼,然后又摸了摸口袋,里面除了一包纸巾外便只有一张折叠的纸。
把纸打开一看,竟然是一份病危通知书!
而且这病危通知书还不是江都本地医院开具的,而是帝都第四军医大所出具的东西。
我再仔细看看日期和具体信息,时间正是苗夕说出差的那一天,病人是苗立亨!
“苗立亨是谁?”我一看这个急忙问露露,她愣道:“我姨夫呀,难道你不知道?”
病人是苗夕她爸爸,时间是她说“出差”的那一天,地点还在帝都。
照此推断,苗姐她是带着其父转院了?
怪不得那之前被关丽丽弄到她那大别墅时一个人都没有,这就吻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