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月放下车帘,轻声开口,“走吧。”
马车缓缓启程,萧旷打马走来,两队人马擦肩而过。
就在马车经过萧旷坐骑的瞬间,一道高高在上的声音飘入马车里,“月儿没了清白,失去做本王侧妃的机会,可有后悔?”
姐忍!姐不和这傻逼计较!姐当他疯狗乱叫!姐……姐忍不下去了!
倾月发狠的一把掀开车帘,“萧旷,麻烦你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副神憎鬼厌的德性,哪来那么大自信?你以为天底下的女人没见过男人,谁都围着你转?老娘宁愿嫁给贩夫走卒,也没兴趣和你沾上!什么玩意!”
萧旷脸色越来越黑,狠狠道,“水倾月,你一定会后悔的!”
“后悔你妹!”
倾月‘呸’的朝他吐了一口痰,萧旷一跃而起,落在地上,险险躲过了那口痰,他的坐骑就没那么幸运了,精美奢华的马鞍上赫然一块浓痰。
萧旷盯着马鞍,脸色臭得跟吞了苍蝇似的。
“萧旷,以后见到老娘躲远点,否则老娘见你一次吐你一次!”
见你不爽,姐就开心了。
心情大好的倾月放下车帘,豪情万丈一挥手,“走你!”
直到回到千月居,倾月想起萧旷恶心得快要吐的表情,仍忍不住大乐。
难道他不知道女人掐架的三大招,扯头发,抓胸,吐口水吗?
萧旷再来惹她,她一定让他尝尝她自创的对付男人三大招,踹弟弟,爆后庭,吐口水。
这样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她沐浴歇息。
她在榻上翻来覆去,就是无法入睡,想到早上离开就没回来过的阿木,她的情绪变得低落。
他是不是后悔了?是不是不想再和她有瓜葛?
七天,她只等他七天。
阿木,她在心里轻轻对他说,七天,你若不来,我便放弃你,只当过往只是一场梦。
此刻的九重寒涧,阿木坐在冰台上,双目紧闭,仿佛已经入定。
阴冷而空荡的地宫中,无名站在一处突兀的山石上,望着高处,红衣飞扬,仿佛要乘风归去。
“门主。”
一名黑衣男子,无声无息落在山石下,仿若鬼魅。
“任务失败了?”
虽是问句,用的却是肯定语气,黑衣人低头不语。
无名仿佛并不在意任务失败,凉凉问道,“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