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蓉慌慌张张,捡起衣服便躲入了床后面蹲下了身去,刚藏好了身子,门便开了,几人进来了。
苏鸾凤将灯盏放下了,眼睛一扫,这客房之中也没个大件家具,藏人的地方不多,唯有那床后面,稍微一看,便真的发现那床后露出了一角衣裳。
她使个眼神给了柳三升知晓,柳三升冷笑,对二狗子道:“二狗子,把卫老板带走吧,这床不适合卫老板睡,今晚让舅公和表叔睡这里。”
二狗子知道柳三升要整人了,便将那睡得迷迷糊糊的卫瑾给扶走了。
南极北极将那两个喝得烂醉的丑大汉往那床上一放,便算是了事了。
‘眼尖’的苏鸾凤发现了那床后的一角衣服,大叫一声:“三升,你瞧,你是谁的衣服?”
她走过去,那柳蓉忙往后面退,可是那衣裳她是不敢拉了,便让苏鸾凤扯去一角,给抽了去,留下她穿一件薄薄的肚兜躲在床后面。
柳三升将那衣服拿在手中,故意忽略了那温热,明知故问地道:“这不是柳蓉的衣服吗?怎么会在这儿?”
苏鸾凤看看那床背后,道:“可不是我拿的,兴许是哪条发情的母狗刁进来的,我马上叫冬奴去还了,可被让人家说咱们偷衣服。”
一行人拿了衣服出了门,带走了灯。
等那脚步声远了,柳蓉才从那床后面奔出来,小心翼翼怕惊扰了那屋里的两人,见外面没什么人了,才去悄悄地开门。
这屋里还睡了两个男人呢!要是惊醒了那两个男人,自己的清白不是要葬送在那人手中了。
可是那门却怎么也开不了——上锁了!
任凭她如何摇晃,锁就是不开!
顿时,她吓得瘫坐在地,不知上下左右!
可怜这客房之中本来便没什么物件,也就只有床和桌凳而已,那床上睡着两个大男人,柳蓉不敢惊动他们,躲在那黑暗之中瑟瑟发抖,连声音都不敢出,更找不到什么衣服来蔽体保温。
她知道柳三升是故意的,恨得牙痒痒,可是却实在是找不到办法出去。
冬奴将衣服给柳大家的送回去了,只是道那衣服是在路上找到的。
柳大见着那衣服,可是惊慌了,大半夜的,女儿不见回家,只回来一件衣服!
任凭往哪个方向想都不是什么好事!
当下便着急了,抓住了那前去送衣服的冬奴:“说,是不是你们将我女儿给扣下了!”
冬奴不知前后事情,只是柳三升让她送衣服来,她便送来,当下便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家小姐捡到你家小姐的衣服好心好意地给你送回来,你怎么反倒是诬赖好人!”
罗阿妹见柳蓉‘失踪’了,吓得花容失色,她和柳蓉是一道去柳三升家中帮忙的,她还以为柳蓉早已经回来了。
冬奴离去了,柳大一把揪住了罗阿妹:“蓉蓉呢?你不是和她一起的吗?”
罗阿妹还有些惧怕柳大的,道:“我不知道,我只是在那个宅子里看见她一眼,也不知道她是去哪里了。”
“你确定她是进了那宅子的?”柳大语气都变了。
罗阿妹点头,一边的张氏愤怒道:“一定是那个小贱人将蓉蓉给扣下来,我们这就要人去!”
柳大面色明灭不定,拿不定主意,张氏道:“蓉蓉是进了她的宅子就不见了,肯定跟她脱不了干系,成松,我们去要人去!”
得知妹妹不见了,柳成松也是着急,当下便和张氏一道风风火火地去了柳三升家中,柳大也无法,便也去了。
到了宅子外面,那张氏可是不得了,用拐杖敲着宅子的大门,“小贱人,你把我家蓉蓉弄到哪里去了?”
柳大也跟来了,想着如果真的是柳三升下的手,她岂不是可以趁机讹诈一笔银子?
一家人在那门外狠狠地敲门,那宅子高墙大门,可是让柳大和张氏红眼。
很快,便看见南极来开门了,见着是柳大家的四人,笑嘻嘻地道:“咦,这不是柳大叔吗?这么晚了,是要来干嘛?”
张氏一巴掌拍开了南极,“少废话,今晚那小贱人要是不把蓉蓉给交出来,我就一把火烧了这宅子!”
南极依旧是笑嘻嘻的,那柳大一家气势汹汹地冲进去了,柳三升老远就听见了张氏骂骂咧咧的声音,她正在客厅之中和苏鸾凤二狗子一道吃宵夜。
苏鸾凤兴致勃勃地道:“可惜,要是家里有药的话,往那屋里撒一把,那柳大来了可就是有好戏看了!”
柳三升也觉得有些可惜,二狗子默默地吃饭,心中却在嘀咕着——要春药早说啊!北极分分钟就能配出来!
可惜现在撒春药已经来不及了,那柳大一家已经闯进来了,骂骂咧咧的,将柳三一家惊动出来了,这宅子里本来还留宿了其他今晚赶不回家的远亲,都被张氏那大嗓门给惊醒了。
“小贱人,还我孙女来!”那张氏气势汹汹上前就要掐打柳三升,但身边有二狗子在,她也不敢轻举妄动。
“柳三升,你把我女儿弄到哪里去了?”柳大也怒气冲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