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做事滴水不漏女人,费尽心思嫁入镇北王府,究竟想要得到什么?
“继续盯着。”封北寒吩咐。
暗卫们四散而去,云心也悄然退下。
之后一连几日,唐婉都感觉到暗处探来的目光,紧盯着她。
闹得她根本抽不出手去找玄灵花的下落。
倏然,手臂上泛起阵阵凉意。
唐婉捧着书卷的动作一顿,以拳抵在嘴边轻咳了几声,扫向云心:“本王妃今晨起身,便觉得身子乏力的很。”
“兴许是老毛病犯了吧。”
小檀却回过神来,为唐婉添了一杯热茶,瞥见唐婉正扶着额角,唇色发白,当即同云心说,“云心,你且带着人到外听候差遣吧,王妃时有耳鸣之症,些许声音入耳都觉得吵闹。”
“是。”
云心退去,不过片刻,小檀就着急忙慌的出来,道是王妃今日不见任何人,要好好休息。
云心不免问:“若是王爷要见王妃呢?”
“可不能将病气过给王爷呀。”小檀眨了眨眼,直接将这应付王爷的差事交托给云心,又去厨房里给唐婉拿些午膳来。
用完午膳,便是小檀也难以入内,只能跟着云心在外伺候等待着。
唐婉看见窗外的阳光渐渐黯淡下去,夜幕将至,手臂上的刺痛愈发明显。
她掀开袖口,瞥见那道蜿蜒可怖的伤疤。
刺骨的寒意陡然钻进骨子里,阴寒之气在身体横冲直撞,她不由得呜咽一声,跌进柔软的被褥里,用力到微微泛白的指尖拧碎被褥,抓落床幔,将她整个人都包裹在里面。
疼——
钻心的疼弥散在她的四肢百骸里,像是有无数尖锐的冰凌要破开皮肉。
手臂上的伤疤像是被谁撕裂开,又挖的血肉模糊一样,疼的她眼前阵阵泛白,浑身都被冷汗浸湿。
“吱呀——”
门扉被推开的声音,陡然传入耳里。
唐婉却已经分不清那是不是幻听,只逞强着抬起头来,隔着那层薄纱床幔,她隐约看见屋内一个人的轮廓……
“谁!”
她声音嘶哑,声调却高亢如嘶吼的野猫。
唐婉竭尽全力的抬起身子,未来得及掀开层层床幔,肩膀便被人猛地摁下,疼痛如潮水袭来,她的双腿止不住的打颤。
“怎么回事?”
封北寒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炸开。
他怎么会过来!
分明这两日,他们都井水不犯河水才对!
唐婉只这么想了一瞬,下一波疼痛席卷而来,压迫着她的胸肺。
伴随着封北寒威胁似的扣紧她的肩膀,被拧住肩膀的疼痛夹杂着寒冷而来,唐婉终是低低的叫了一声:“放……放开!”
借着微弱的烛火。
封北寒还能看见她脖颈突突跳着的青筋,入手皆是一片粘腻的汗水,他刚收了力道,床榻上的人便将死死蜷缩起来,只听见急促的吸气声,却都不见她呼出多少。
看来是真的病了。
他还以为这女人安分了几日,今夜又要做些什么,才特意过来。
不曾想看见她这幅挣扎如困兽的模样。
封北寒掀开床幔,将她从里面捞了起来,却发现她整个人冷的像是冰块,眉头微蹙:“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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