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赵二狗把洛婉君接到了自己家,张桂花得知洛婉君受伤了,那可是急坏了,忙前忙后,准备了黑鱼汤,老母鸡汤,全都是一些有利于伤口痊愈的汤菜。赵二狗不得不又怀疑自己是否亲生的严峻问题,以前自己摔了好大一片肉,也没见这么好的待遇。
旁边,张桂花还不停的责怪着赵二狗,说他做事不务心,让洛婉君受伤,平白的遭了一场无妄之灾。赵二狗就哔了狗,怎么啥事都往俺头上算?
看到赵二狗纳闷不已的表情,洛婉君闷声发笑,感到格外有趣。
吃完了饭,赵二狗便把洛婉君送回了唐家宅院,唐书雅与唐志雄爷孙俩还在医院,偌大的宅子依然只有洛婉君一个人住着。
“不要忙了,早点休息。”赵二狗对洛婉君嘱咐道。
这一次,洛婉君反了常,居然应了赵二狗的话,果真老老实实的趴到床上去了,这倒让赵二狗感到意外了。在他的记忆里,洛婉君几乎就没有闲着过,只要眼睛是睁开的,那就只有工作!
洛婉君躺下去了,赵二狗走后,她却怎么也未能睡着。
之后,她又爬了起来,一瘸一拐的进了书房。她站在了红木的书桌前,文房四宝俱全,她轻缓的摊开了宣纸,磨好磨,挑选了一支合适的毛笔。
凝神片刻,在纸上缓缓写下了一行隽逸的大楷……
洛婉君的字很好看,有大家风范,幼时,她便苦练一段时日,曾加入书法协会。感到烦心,或者是不顺畅的时候,她便会写上一两个字。
此时,她并不是烦,萦绕心头的感觉,说不清,也道不明。让她困惑,迷茫,还有一丝淡淡的欢喜。
落完笔,纸上只写着一行佛语: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写完一首,洛婉君似乎仍不满意,心思上眉梢,有了主意。洛婉君俏皮的一笑,摆开了墨盘,从柜上取来了颜料,兑对了一番。
这一次,她没有写字,而是选择作画。
无论是水墨画,还是油画,洛婉君都手到拈来,才女之名,并非浪得虚名。从小家教便严,洛婉君天赋极高。
三岁识字,五岁作画,十岁就能奏乐,每一项,都是惊尘绝艳,不过,通常她都只是用来消遣时光。
画什么呢?洛婉君想着,笔端敲着额头,山水?草木?或者人物,蓦然……心头有了眉目。
镇上,一家私人诊所里,手术室内,正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声音。
“先生,还是用麻药吧,你这只手要截肢,我怕你受不了。”
“不用!你尽管上。”
文权徘徊在走廊上,吴平满身的纱布,坐在一边的坐椅上,表情沉重。文权道:“他怎么被人弄成了这个样子。”
“又是那个小子!”吴平握紧了拳头,嘭的一声,打在了身后的墙壁上,半面墙顿时龟裂开来。
闻言,文权眉头一跳,问道:“那个叫赵二狗的泥腿子?”
吴平抬头,凶神恶煞的道:“他叫赵二狗?!!!”
“嗯。”文权点头,心头一震,久久难平,那个叫赵二狗的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有两位武者,连翻栽在了他手上?
笑面虎被吴平带回来时,只剩下了半条命,整个情况只能用惨不忍睹,触目惊心来形容,好好的一个人,完全没有了一个人样。
文权震撼无比,笑面虎的能耐,他是见识过的,十分厉害。可是,即便这么厉害的一个人,却还是被人弄残了。
爱笑的人,运气不会太差,看来这话,一点都不靠谱,恐怕以后,笑面虎,再也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