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苼脆生生地应了一声,转身离开大殿。
五长老眼巴巴地望着,身后青年没好气地说道:“师父别看了,小苼儿都走得没影儿了。”
五长老哀叹一声,“都怪那杀千刀的玄风,跟我争什么争,这丫头要是能叫我一声师父,我这辈子都值了。”
“剑绝师弟那时候您也这么说。”
青年挖了挖耳孔,语气有几分幸灾乐祸:“现在到了洛苼小师妹,我看师父您还是没戏。”
五长老被徒弟泼冷水,哀叹一声,“这不是想给你找个师弟师妹做做伴吗?老夫就你一个弟子,怪冷清的。”
青年撇了撇嘴,“师父,您还是赶紧继续吧,徒儿我还想回去继续修炼呢。”
“没大没小。”
五长老训斥一句,言语却没半点责怪,返身重新坐下来,抵着拳头轻咳一声:“下一个。”
……
哗啦——
月光如水银泄在水潭边上,向剑绝扑腾着水爬上岸,大口喘息几声,干脆仰头躺在岸上,浑身上下酸痛无比,疲累之极。
他搬了一天一夜的石头,方才垒出半丈见方的地基,照这个速度,就是三天三夜不睡觉,他也达不到那位高人的要求。
怎么办?
向剑绝脑海中闪过一个又一个念头,忽地咬牙爬起来,从储物戒取出一把斧头,冲进山林。
不能浪费时间。
想不到办法,那就一边砍树,一边继续想。
林中一棵棵树木倒下,黑夜逐渐褪去,迎来朝阳。
向剑绝仍是埋头砍树,直到傍晚向苼过来,看到岸边整齐摆放的木材,暗自惊讶。
这小子看着心性不怎么样,实际似也不那么差劲。
略微感应那一丝剑意,确定向剑绝没作弊,向苼便不再多管,盘膝坐下,入定静修。
翌日,向苼“顺从”地接受了五长老的意见,没再继续吐纳内息,而是留在小院中练剑。
剑是木剑,剑法则是取自藏经阁中的一本平平无奇的剑谱。
洛轻芸难得在白天看着女儿,便在院旁守着向苼练剑,寸步不离。
在她眼中,这剑谱所载剑法四平八稳,中规中矩,实在没什么亮点。
然而情人眼里出西施,作为母亲,洛轻芸看着自己女儿努力练剑的模样,心中别提多欣慰了,连带着平平无奇的剑法也变得不凡,时不时拍手叫好。
看着看着,洛轻芸眼里的欣慰渐渐变得古怪,随后忍不住擦了擦眼,再去看。
不是幻觉?
她抿唇认真看着女儿在庭中舞动的小小身影,心虚微乱。
这门剑法怎么在苼儿手里,好似真的变得灵动不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