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袁家兄弟因为一路打听消息缺少遮掩,被分布在宣州的黑市眼线盯上,差点遭到暗杀,最后被魏楚环救下。
这期间,岁安和魏楚环一直保持联系,在登岛之前,岁安便和魏楚环说明了大致情况,让她前往扬州和朝廷派出的御史接头,确保安王不会被赖上莫须有的罪名。
没想到,在安王低调出府时,竟有安王府的人里应外合,欲将几个箱子悄悄送进安王府。
魏楚环当即拦截,打开一看,竟然是萧弈弄丢的那批打了官印的税银!
唯一可惜的是,打斗时对方死的死,跑的跑,没能留住活口。
是以,当岁安睡了整整七个时辰,迷迷糊糊在扬州的落日中揉着眼睛登岸时,所有事方才真正的尘埃落定。
当天夜里,所有人都受邀入了安王府。
彼时,黑市那些大商已经分批入了天牢,按照谢原的要求,山铮和裴愫单独关押。
这之后,便是清点赃物,审案结案,入朝复命。
岁安睡完之后,清醒了许多,主动提到了税银的事情。
这批税银不仅险些成了安王府捣乱新政的证据,也是造成武隆侯世子入狱的原因。
安王府那个内应已经丧命,运送税银的人也无活口,唯一能确定的,它是幕后之人在扬州闹事的其中一环,目的还是给安王府安插罪名。
不过他们现在已经擒获关键人物,想必很快能有分晓。
安王闻言,已然明白岁安的意思,当场表明,这批赃银可以移交初云县主处理,先为萧世子脱罪再说。
魏楚环憋了一晚上的眼泪终究没忍住涌了出来。
岁安知她要面子,借口将她带回房间休息。
魏楚环一出门就抱住岁安哭起来:“姐姐,我终于找到这批税银了,我可以救阿羿了,他会没事的吧!”
岁安被她抱得有些不自在,还是伸手拍拍她的背,安抚道:“当然会没事啦。”
结果魏楚环把她抱得更紧:“姐姐……谢谢你……”
岁安张了张口,刚想说什么,忽然见到正对面的回廊下,祝维流抱着个手靠在那,表情复杂的看着她这头。
被发现后,他非但不慌,还冲岁安做了个哭鼻子的动作。
岁安立刻就懂了对方的意思,他是在暗指从前分别时,呜呜哭鼻子的她。
她抬手拍拍魏楚环的背。
“都过去了,没事了。”
就在这时,玉藻匆匆赶来:“夫人,周玄逸醒了。”
岁安神色一正,让朔月把魏楚环送回房休息,也顾不上一旁的调侃自己的祝维流,转身去了周玄逸的房间。
周玄逸失踪多时,瘦了很多,在岛上时,他就已经半昏半醒,救下来之后,一直到现在才彻底清醒。
谢原和商辞先岁安一步,已经在房中,连袁家兄弟也在。
周玄逸喝了药,又吃了些清粥,能说话了。
可他开口第一句,不是感谢,也不是发表什么劫后余生的感想,而是他此行出事的原因。
“元一,宣州、代州、扬州,附近,所有。”
“他们的据点,一定要查!立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