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男友?”四个姑娘继续竖起耳朵睁大眼睛齐声说。
“这真是我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听说租借男友回家的。不可思议!”季飞燕感慨地摇头说。
“后来呢?”丁媛催促。
“后来他俩进了厅堂就开始换上新郎新娘的衣服当着亲戚朋友的面拜堂成亲,然后喝喜酒,进洞房完事儿。”
“你进了他们的洞房跟黄纾环理论有用吗?”
“黄纾环说她很爱很爱很爱李国民,说已经跟他有了一夜情,说她也是被家人逼得没办法才出此下策……”宝马真声情并茂地讲述着,把“很爱”两字说了三遍,惹得大家都捧腹大笑。
“被家人逼婚?”丁媛好奇地问。
“对。她家人说如果她不带男朋友去拜堂成亲,他们就把她许配给一个阔少爷。”宝马真滔滔不绝地讲。
“那李国民怎么说?”邓敏关切地问。
“有那样的美女投怀入抱他舍得拒绝?他就对我说:这生米都做成熟饭了,如果拒绝,纾环还有脸活在这世上吗?”
季飞燕撇撇嘴,感慨地说:“所以我说呀,这男人都不是好东西,都好色!”
“那你是不是忒伤心?”丁媛看了看宝马真有些红肿的眼睑,同情地问。
“那还用说?昨晚我把眼睛都哭肿了!”宝马真觉得没有必要再遮遮掩掩了。
“这么说李国民的家人没有一个来从庆?”坐在病床边的小凳上的邓敏问。
“嗯。”
“等老大和黄纾环回来我们要向他俩讨喜糖吃,还要他俩请客。”季飞燕说。
“那是必须的。”丁媛和蔡冰月同时说。
“宝马真呀,老大既然选择了黄纾环,你也不要再迷恋他了,找一个有钱的帅哥,一样幸福!”邓敏内心乱成麻,但她掩饰着,反而开导宝马真起来。
“邓敏你说得真好。在大仓的时候黄纾环说过如果李国民要娶媳妇只能在宝马真和你两人选一个,没想到她捷足先登了,真是阴险小人!做人不地道!”季飞燕评论说,然后问邓敏,“邓敏,你对我们姐妹说实话,你恨黄纾环吗?恨李国民吗?”
季飞燕的话一下子戳痛了邓敏的伤心处,顿时,邓敏控制不住自己,鼻子一酸你,眼泪突然涌上来,在眼眶里打转。邓敏赶紧把头低下,眨巴着眼睛,伸出手指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她想起自己心爱的人爱上了别人,而自己却把少女的身体连同她的心都呈献给他看了,这是多么的委屈、羞耻和伤心!
大家见邓敏突然低下头落泪,吓了一跳,宝马真、季飞燕和蔡冰月赶紧围上来。
“邓敏,你怎么哭了?别哭好不好?”蔡冰月搂着她说。
“我知道你心里难受,跟我一样。要怪就怪那个黄纾环耍手段横刀夺爱!”宝马真忿忿地说。
“世上好男人多得是,何必在意他一个人?哎,我真是乌鸦嘴!”季飞燕有些后悔刚才说的话。
邓敏又擦拭着眼角的泪水,苦笑着,掩饰着说:“没事,我没事。我对李国民只是尊敬,只是师生情和友情,没有那种男女的感情。”
“喜欢就不用遮遮掩掩,伤心就哭出来,别憋在心里,难受!”宝马真心直口快,对大家说。……
第二天上午李国民和黄纾环出现在总部女子小队寝室的门口,他俩手里各提着一纸袋糖果。李国民显得意气风发,比以前更精神了。“女子小队的姑娘们,前天我和黄纾环拜堂成亲了,现在我和纾环请大家吃喜糖,中午我俩请你们上馆子,吃一顿饭。”
黄纾环接着说:“我在这里首先对你们说一声对不起:因为我没有请你们去我老家吃喜酒,对不住了,姑娘们!为了弥补我的过失,中午我俩请你们上馆子,吃一顿饭,还请大家赏脸!”说完,把两纸袋的糖果倒在寝室的小桌子上。
“吃喜糖喽!”季飞燕开心地跑上前抓了几个。蔡冰月也笑眯眯地上前吃糖。
“吃糖吃糖!”黄纾环抓了一把果糖塞到邓敏和坐在床上的丁媛手里。
“谢谢!”丁媛礼貌地说。邓敏朝黄纾环勉强地笑了笑。
“宝马真,吃糖啊。”李国民把一把糖塞到坐在小桌子旁的她手里,“你怎么一声不吭就离开刘家大院呢?害得我和纾环到处找你。”
“别在这里假惺惺关心我。”宝马真撇着嘴说。
李国民尴尬地站起身。
季飞燕对李国民说:“宝马真昨天就告诉我们了。祝贺你和黄上校结为伉俪,永结同心!为了表达我们五个姑娘的心意,我们昨天商量好了,买了这一对金戒指送给你们。”说着,从口袋里取出两个朱红色的小木盒,把画了龙的的小木盒递给蔡冰月。蔡冰月则双手送给李国民,而季飞燕把画了凤的小木盒双手送给黄纾环。
“谢谢你们!谢谢!”黄纾环和李国民一起鞠躬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