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思思急忙回头,只见一抹黑影扑至眼前,紧接着整个人被抱入了熟悉的怀抱中。
清新的岩兰草香味混淆着醇浓酒香扑鼻而来,紧接着她听见一声闷响。
与此同时费腾也动了起来,一脚踢起男人的手,单手把他撂在地上,右手狠狠地掐住他的脖颈,眼内充了血,似是要把他直接掐死。
警察见状立即围了过来,让费腾把手松开:“腾哥,腾哥,今儿的事我们勉强能压下,但要是闹出人命可就麻烦了,把人交给我,我保管公事公办,把他告上法庭!”
一边是舆论压力,一边是靳家的压力,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正好不过。
费腾闻言,收回了手。
翟思思被靳乔衍牢牢地护在怀中,她连忙踮起脚往他后背望去,只见他纯白色的衬衫上一片猩红,绿色啤酒瓶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登时跃出,她连忙举起左手,堵在他冒血的后背上:“靳乔衍,你怎么样?”
这会儿倒好,左侧肩胛骨才被靳言划伤不久,旧伤未愈又添新伤,靳乔衍的脸色一定比她家锅底还要黑。
靳乔衍的额头渗出丝丝冷汗,抿着唇,没好气地说:“死不了。”
看在他是为了救她的份上,她也不计较他的态度,连忙接过陈桂芳扔过来的绷带,离开靳乔衍的怀抱,紧紧地给他缠住伤口。
怀中的温香软玉突然离开,他莫名感到一股失落。
替翟思思挡啤酒瓶完全是无意识的动作,抱着她的时候,久违的心安填满胸口。
这会儿,好像有些空空的。
不禁再次暗叹了句:习惯是个坏东西,想要戒掉习惯,比习惯还要难。
翟思思看他不说话,以为是伤口疼得说不出话来,看着血珠溢在绷带上,她又缠紧了些。
疼痛使得他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闷哼,旋即他冷冷地说:“没被扎死,也得被你勒死。”
翟思思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位佛爷,以前还能勉强说上两句话,今天一整天下来,不是怼她就是给她甩脸子,真当她是小绵羊,没有脾气的?
美眸一瞪,双手一扯,给他的伤口绑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勒死总比失血过多而死要好,你想当枯皮的干尸?”
说着便把蝴蝶结扯得更大更漂亮些,反正他也看不见,让他最毒,不知道流血一个星期还能生龙活虎的女人惹不起吗?
闻言靳乔衍脑袋一侧,嘴上淬了毒地说:“白眼狼见多了,像你这样没心没肺还理直气壮的白眼狼,我还是头一回见。”
白天救了她弟弟,她不感恩戴德就算了,这会儿替她扛了啤酒瓶,她一个谢字也没有,还用这副态度对他?
养不熟的白眼狼。
被他一顿抢白,翟思思姣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羞愤,旋即她莞尔一笑,往他后背拍了一下:“谢谢夸奖。”
看来伤势也不是很严重,还能这么挤兑她。
她拍的地方恰好是玻璃扎中的地方,突如其来的疼痛,靳乔衍皱了皱眉,星眸氤氲着愤怒,狠狠地剜着她。
后者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冷哼了声,收拾着医疗箱。
放在一个月前她还害怕靳乔衍会不会和她取消合作,让外婆得不到最好的医治和照顾,翟明明得不到更好的发展,但现在得知他背着靳远创办博盾,她也就不怕了。
大不了鱼死网破,两败俱伤,她大不了是打回原形,可他却要失去一次报复靳远的大好机会,甚至以后会被靳远盯得死死的,再无法轻易下手。
这么算来,还是他比较亏,所以她不用担心靳乔衍违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