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道却是知道武松所说的老者是谁,但是此刻却还不能开口讲出来。
只听武松接着道:“那老者虽是教了我两日,但是却令我受益良多。”
“尤其是这‘玉环步,鸳鸯腿’,我练到如今,也才学得三四分,而且,不在醉酒状态,便使不出气力,当真是怪事。”武松叹道。
“难怪武二哥一喝醉酒,便要打人,感情是在练这‘玉环步,鸳鸯腿’。”张正道打趣道。
陆小乙却是赞叹道:“想不到那老者真是高人,只教了武二哥一两日,便练出这副拳脚,真是厉害!”
“武二哥,那老者姓甚名谁?”张六好奇问道。
武松摇摇头,表示不知。
张正道笑道:“我大宋,野有遗贤,能人异士不在少数。”
“我听人说,华州有一位唤作‘铁臂金刀’的老前辈,姓周名侗,字光祖,精通拳脚,且武艺高强,弓马娴熟,早年间在东京御拳馆担任教师。说起来,这人在年岁上,倒与指点过武二哥的那个老者颇为相仿。”张正道缓缓说道。
武松却是起了兴趣,这两年,他越练习这“玉环步,鸳鸯腿”,便越觉得那老者不凡,只是未得名姓,又不知该去何处寻他,想要去拜师学艺,亦是不能,心中颇为遗憾。
“贤弟,你快说说,此人的事迹。”武松焦急问道,连端起的酒水也不喝了。
张正道见状,便放下筷子,继续道:“话说,这周侗老前辈,少年时,得过少林宗师谭正芳指点,后来更是拜在平南王金台门下,学得十八般武艺,文韬武略,是无一不精,尤其是一手滚龙金刀,一套醉八仙拳,一只白练紫金锤,堪称举世无双,因此江湖中人都唤作他是‘铁臂金刀’。”
三人都被这张正道说的话所吸引,聚精会神听他讲这周侗老前辈的事迹,不发一语。
张正道笑了笑,接着道:“后来西夏来犯,周老前辈官拜征西先行将军,奉旨讨逆,沙场之上,刀劈番将,计赚河州城,生擒西夏狼主,锤击恶僧元帅,战功赫赫,威震天下。”
“后来,这位周老前辈,班师回朝之后,回到东京汴梁城,得到包拯相爷的赏识,推荐他在京师御拳馆教授禁军。我听闻,那御拳馆的拳师,分为天、地、人三个席位,这周老前辈就是那唯一的天字席的教头。”张正道说着从后世评书中听来的故事,对着三人侃侃而谈。
“说起来,这周老前辈还有两个关门弟子,如今在这绿林道上,亦是大名鼎鼎。”张正道笑道。
“大官人,你就别卖关子了。”张六急不可耐,催问道。
张正道继续道:“其中一个便是号称棍棒天下无双的河北玉麒麟卢俊义。”
“原来是他,我也曾听说过此人,大名府卢员外,家中资财万贯,拥有麒麟黄金矛,麒麟黄金甲,宝马麒麟兽,号称河北三绝。”武松久在江湖行走,倒也知道这卢俊义。
“另一人是谁?”陆小乙问道。
张正道朝着窗外看了一眼,日头高悬,已临近正午,回首道:“另一人,便更有名气了,那就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唤作‘豹子头’的林冲。”
说到林冲,陆小乙便是惊呼一声:“难怪林教头枪棒无敌,原来竟是高人之徒。”
武松也道:“也只有这等高人,才能教出这等徒弟。”
“可惜我机缘不够,只跟着周老前辈,学习一日。”武松叹了口气。
“为何这些年却不曾听闻周老先生的事迹?”张六有些疑惑。
张正道皱眉道:“此事却是难说,数年前,这位老前辈便出走东京,不知所踪,可能是在周游天下,也可能是寻了一处世外桃源,安享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