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全场寂静。本以为水画苑封圣女已经是大事了,没想到竟然还有更大的事,如果这件事成了,那可真的要轰动起来了!醉江河看了一眼万古,他脸色平静,但是眼里却掀起了猛烈的风暴,盯着水画苑高层的方向。主台上,千丝雨的脸色也是微变,看向宋问梅和庄清妍。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们身上,等待着回答。庄清妍咳嗽一声,刚要开始说话,宋问梅却是大笑一声:“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这是好事,我应允了!”
“师父?”
“我不愿!”
“我不同意!”
第一句是庄清妍说的,她脸上满是错愕,之前根本就没有收到任何风声。第二句是千丝雨说的,对于宋问梅的话,她除了愤怒,更多的是担忧,担心万古因此而误会。至于第三句,则是万古说的。前来观礼的各大势力,脸上露出一抹震惊,看来今天的事情,比想象中的还要大啊!不少人已经取出传讯符,联系本宗掌门,询问下一步的对策。唐景辉嘴角扬起,向万古投来挑衅的目光。宋问梅看向庄清妍,说道:“小妍,这件事是我做的决定,你应当支持我才对!”
她又看向千丝雨:“丝雨,唐景辉皇子是大唐王朝一等一的天才,身份地位也是极高,不会辱没了你!”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我不同意!”
万古的声音继续响起,带着几分桀骜、几分倔强、几分愤怒,在整个水画苑回荡。宋问梅眉头皱起,没有理会万古,对大唐王朝的人说道:“既然如此,就选个良辰吉日,把婚礼办了吧!”
“我不同意!”
万古倔强而桀骜的声音再次传来。宋问梅终于忍不住,看向万古,冷笑一声:“小妍是丝雨的师父,她有过问的权力,丝雨本人当然也有说话的资格。但是你?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在这里指手画脚?”
万古起身,对上宋问梅的目光,丝毫不惧:“我是千丝雨的未婚夫,你说,我有没有资格?”
“未婚夫?”
宋问梅冷笑一声,“一日为师终身为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和小妍都没同意,你算哪门子的未婚夫?”
“丝雨的亲生母亲尚且健康在世,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同意大唐王朝的求亲,她的亲生母亲答应了吗?”
万古冷声说道。“如果丝雨的母亲在这里,她也一定会答应的!”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用传讯符联系她,看看她是否会答应?”
宋问梅不再说话,她刚才虽然那么说,但是并不确定千丝雨母亲的态度,如果拒绝,那么到时候她就骑虎难下。她看向醉江河与上官晴:“此人在我水画苑如此放肆,葫芦山就没人管管他吗?”
刷!所有人转头,目光落在醉江河与上官晴身上。醉江河站起身来,淡淡说道:“他说的话,完全可以代表葫芦山的意思!”
万古心中感动,这一刻,他心中对醉江河、对葫芦山再没有任何疏远和隔阂。宋问梅嘴角上扬:“这是我水画苑的家事,葫芦山要插手?”
这话如果坐实,那么传出去的话,对葫芦山会很不妙。醉江河淡淡一笑:“宋前辈此言差矣。师门的确有安排弟子做事的权力,但是这样的权力并不是无休止的、无克制的。”
“论关系,万古是千丝雨的未婚妻;论亲情,千丝雨的亲生母亲并未在场。这两人都没有说话,前辈却先强人所难,强行安排千丝雨的婚事,到底是谁插手谁的家事,我看就不必再说了吧?”
“如果按照前辈的逻辑,是不是师门安排弟子做任何事都不能拒绝?若是你让千丝雨去杀了她的亲生母亲,是不是她也要遵从?”
“放肆!”
宋问梅怒喝一声,胸膛剧烈起伏,涅槃境的气息爆发,全场压抑。醉江河毫不畏惧,淡淡说道:“前辈没有过问当事人的意见就将亲事定下,我只是说了几句公道话就是放肆,你可真是严于律人、宽以待己啊!”
宋问梅强行忍住怒火,看向万古:“怎么?只知道躲在别人身后,不敢站出来吗?”
醉江河的口才太好了,若是继续说下去,宋问梅根本说不过他,只好将火力转向万古。万古走上前来,淡淡一笑:“刚才我正在和前辈说话,面对我的问话,是前辈不敢回答,转而向二师兄施压。现在道理讲不过二师兄,又将矛头转向我?前辈真是厉害,一人独战我们两人!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