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空轴究竟做什么的?”回去村子找工具的路上,我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啸川犬大概琢磨了一下,给我解释道:“这东西主要就是一个管道,一个贯通灌江口和其他几个世界的管道,你也知道咱们二郎爷爷信徒众多,各个世界都有不少,因此就需要一些管道还传播那些信徒们的香火,而武侠世界的那一根是新近建立起来的,要不是二郎爷爷迷上看武侠小说,也不会有这么一根专门的管道。”
“那照这么说的话,贯通武侠世界和灌江口的那根应该是全新的?”我更加疑惑了:“其他管道都没有坏掉,就这根全新的出现了扭曲,你不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吗?”
“这个……”啸川犬之前显然没有想到这一点,皱皱眉头道:“听你这么一说的话,似乎真的有些问题,我刚刚发现那根管道上面有些神通术痕迹,本以为是管道本身附带的,毕竟这东西都是用五彩晶铸造的,本身就不是凡品,不过现在想来的话,倒像是人为造成的,是有人用神通术将那根管道扭曲掉了!”
它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问题了,感激问道:“那地方都有谁能够进去?我是说那放着时空轴的门。”
“按照常理来说,如果我或者其他灌江口的人不过来的话,那就只有刘大爷一个人能进去,他是天庭派在这里的值守,而且也负责帮我们灌江口掌管那扇大门的钥匙。”啸川犬有些不太确定的说道:“可刘大爷绝对不会做这种事,这人对天庭忠心耿耿,跟我家二郎爷爷交情也是不错,灌江口这些年和天庭的关系也还凑合,玉帝肯定不会算计我们,何况这只不过就是一根新近安装的时空轴管道而已,就是算计也不会用这种小事,这显然不太符合常理啊。”
我立刻提出真知灼见:“是不是的问问再说,说不定还有什么其他隐情呢,就算没有的话,他常年在这里驻扎,说不定也会知道些什么我们不了解的情况。”
只是我的真知灼见并没有得到印证的机会了,因为刘大爷死了,就死在去给我们修理防盗门的路上,据目击者所说,他是被一道突然出现的蓝光击中头部,当场死于非命,结合我和啸川犬之前的讨论和判断,这很有可能是杀人灭口。
那个不知用什么方法从刘大爷那里弄到钥匙,破坏了时空轴的人,为了避免行迹败露,于是杀掉了刘大爷,这事儿我可真心没想到,本以为就是过来看看著名的仙界之土,顺便帮啸川犬解决一下问题,谁知道竟然转到了谋杀剧情。
看着被人抬走的尸体,我心里没来由有些发慌,啸川犬似乎也没有想到这种场面,沉默半晌才对我说道:“行了,先别管这些东西,赶紧跟我去找些工具,我们的任务是修复时空轴,等修复了之后,我们可能还要被叫去问话。”
对于被叫去问话这件事,我没有丝毫意外,这里虽说不是什么重地,但好歹也是天庭直属的仙人村,而死掉的又是天庭直接外派出来的官员,就比如马三青那样的,说不定地位还要更高一些,而且这人很有可能还是死于谋杀,基于某种阴谋之下的谋杀,天庭肯定会有专门的人过来,而他们作为最后接触刘大爷的一人一狗,被叫去问话同样也是很正常的。
啸川犬似乎经常来这个村子,很快就找到一间小屋,跟主人要到了一整套的工具,还聊了会儿刘大爷死亡的事情,然后领着我重新回到那个铁门,准备进行修复工作,可当我俩再一次来到那根扭曲的时空轴前,却很诡异的发现那东西已经自己复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瞬间侵蚀了我的心头,之前我们离开的时候,门可是锁上的,现在看起来应该是有人进来过了。
最重要的是,那个进来将这里修复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杀掉刘大爷的凶手,而他是在杀了人之后,又跑回到这里进行修复,说明他可能另有一把钥匙,也许就是刘大爷给了他之后单配的,如果这个还在附近的话……
“放心,这上面施展的神通术有一会儿了,那人应该不在附近,即便是在的话,本座也不会让他伤了你!”啸川犬说这话的时候,平时脸上那种猥琐彻底消失,表现的像一个真正的神灵,灌江口哮天犬的弟弟,一位实力派人物,我总算也是踏实了些,毕竟这个世界和我那边太过不同,以我现在的能力,估计在这村子里混的三岁孩子都能干掉我,害怕也在所难免。
再次从山洞中退了出去,我俩在门口就被几个天兵堵上了,为首的军官倒是挺客气,冲啸川犬拱拱手道:“老二,跟我们过去聊两句,反正都是走形式,你也能理解,身边这是你新发展的吧?”
“我们灌江口驻人间办事处的副主任,李小天神君!”啸川犬着重介绍了我一句,然后晃了晃尾巴道:“头前带路!”
说实话,我挺怕那位隐藏在暗处的杀手,但对眼前这些天兵天将倒是没什么畏惧感,从小到大进局子不知道多少次了,早对这种场面习惯了,最多就是大壳帽变成了古代版头盔,胶皮警棍变成红缨枪和大砍刀而已,没什么新鲜的。
事实也正像我想的那样,或者说像是那位军官所说的那样,完全就是走个形式,大概了解了一下我们和刘大爷的接触,以及我们来此的目的,包括那根神奇扭曲,又更神奇复原的时空轴,全都给做了下记录,我们就被放了出来。
事情至此,暂时也就没必要留在这里了,啸川犬再次用狗爪子将我带回了人间,确切的说是距离我家二十米远的地方,并嘱咐我不要将今天的事情说出去,然后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离开。
我身心疲惫的回到家,正好看见晚饭做好了,刚说踏踏实实坐下吃一顿,却听到了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我看了看家里人,一个不少都等着吃呢,而且同时冲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情,只得又将颤抖的腿重新迈起来,向着大门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