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玉经过一段长长的说教之后,终于说了一句结束语:“好了,你继续。为师不扰你的兴致。”
胡侃侃的脸上并没有流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
下一刻,她突然弹跳到卓世清的身上,隔着被子做骑马运动,把床摇得那叫一个地动山响。
卓世清尴尬无比,血渐渐地涌上脸涨得通红,那光景真是人面被子相映红。
胡侃侃一边运动一边大声叱骂:“瞧你怎么跟咸鱼似的,灵活些。我真是瞎了眼才跟二宝交换,破麻袋就是破麻袋。”
卓世清听力极敏,他立即察觉出窗外有人,是白如玉去而复返,原来如此。
胡侃侃佯作不知,只是卖力地做戏。
“……快换个姿势。”
胡侃侃只顾卖力摇床,根本没注意自己的身体在逐渐滑落,一不小心就坐到了某人的关键部位上,卓世清的脑中一片空白,耳中嗡嗡作响。周身的血液争先恐后地往某处齐聚,他的身子僵硬如石。他皱着眉头,极力强忍着某种陌生的压抑和渴求,强烈的羞耻感和深深的无力感一起涌上他的心头。他这是怎么了?
卓世清闭上眼睛不敢朝上看,过了一会儿,他又忍不住偷眼看她。胡侃侃的神色警觉而古怪,她用力扭着腰肢,木板床嘎嘎吱吱地响着。她的腰看上去很灵活柔软,不盈一握的纤细,再往上,曲线陡变,像是山间小径到尽头变成了挺峭的山峰似的,秀丽圆润……卓世清看到这里,硬生生的刹住,他不由得暗暗鄙夷自己的下流做派。他的脸烧得更热了,不过胡侃侃根本没注意他的异样,他闭着眼睛调息片刻,再次眼不由已,不过,这一次他显然有经验多了,他先是装作看房顶,再看墙上的弓箭,然后再由远及近,落到身上的某人身上。她那如瀑的黑亮秀发随着她的动作披散开来,像黑色的丝绸一样闪着亮泽,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试一试手感。那张脸白里透红,莹润生辉,双眸烁烁闪光,再往下是挺俏的鼻子,鼻下是一张红润饱满的唇。
胡侃侃担忧着屋外的白如玉,根本没发现卓世清的异样,她仍旧在用力地颠簸晃动。这个时候,她唯一不抵制的日货——岛国片发挥了画龙点晴的作用,她的动作和声音足以以假乱真。
白如玉驻足听了一会儿,终于放了心。
胡侃侃略略松了一口气,谁也没想到,更大的考验还在等着他们。
白如玉走后,胡侃侃气喘吁吁地翻身下马,歪躺在一边捶着腰叫累:“这真是体力活,光演习就这么累。”
卓世清眼神涣散,神情呆滞,他的手不知么时候鬼使神差的抚上了她散乱在枕侧的头发,果然如他所想,柔顺光滑,与男子的头发全然不同。胡侃侃仍没有察觉,她在抱怨卓世清的不作为:“这本是你该做的。”
忽然,她吸吸鼻子,空气中似乎有一丝隐隐的甜香。她顿时脸色微变,这是她合欢香的味道。她在谷中这么久,再加上有心留意,早对各种迷香毒药知道个七七八八。接着,她听见石门被人拉动的声音。胡侃侃欲哭无泪,因为山中有虎,她特意挑选这间最结实的屋子,石门铁窗的,今晚他们连跳窗都不能了。
静寂的夜空中传来白如玉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侃侃,为师助你一把。”
笑声逐渐远去,合欢香的气息无孔不入。胡侃侃很快便理解了白如玉的思维:她是在断自己的后路。在这时代,女人没了贞洁,想嫁人根本不可能。只有没有了男人和感情的羁绊,自己才会一心一意地陪伴着她,才会专心致志的练习武功。
“快钻进来。”胡侃侃头脑晕晕乎乎,忽听卓世清在轻声唤她。她听话地依言钻进被子蒙着头,尽量屏息静气,希望能起一点作用。香味越来越浓,胡侃侃只觉得觉得自己像被架在火盆上烘烤似的,身体燥热无比。卓世清比她好不到哪儿去,他像是一块烙铁,烫得吓人,他咬着牙极力忍耐。
“你离我远些,别靠近我。”卓世清断断续续地说道。可是她说着这话,身体却做着相反的动作,他不由自主地向她靠近再靠近。胡侃侃正在犹豫要不要一脚把他踹下床时,卓世清已经像一只大闸蟹似的钳制住了她。胡侃侃惊惶地抬眸,正好对上他那双亮得吓人的双眸,那里散发着兽性的光芒。
胡侃侃一缩身子,颤抖着说道:“哎,你不是自制力异于常人吗?有本事你忍啊。”
卓世清用炽热的目光盯着胡侃侃,一动不动。他的呼吸越来越紊乱,喉咙里时不时发出一阵异常的吞咽声。这种声音似曾相识,胡侃侃联想到了她家的狗看到骨头时的表现。以后千万别再说人是高等动物,只有女人才是高等的。
“侃侃……”卓世清的脑中残留着最后一点理智,他低呼出声,声音暗哑低沉,像是梦呓一样。
一片阴影笼罩在她的头顶,他的唇猝不及防地印上了她的唇上。他的吻是一个渐悟的过程,先是全包围结构,待到察觉她差点憋死时,又换成了半包围形式。浅啄,深吸,轻咬……他越吻越上瘾。胡侃侃被他激得也跟着兽性大发,她虽然是高等的,但毕竟也同物种的原始本能。她的吻既狠又准,充满血腥味。卓世清不止一次的被她咬得闷哼出声。他霸道的将她的手臂环绕在脖颈上,一手钳着她的腰,一手扶着她的头,使她更好地贴着自己。
胡侃侃的身子不安的扭动着,不过,当她感觉到下面硬得咯人的“手电筒”时,她再不敢乱动。她看上了他,也喜欢调戏他,可是真到动真格的,她又缩了。而且是这种情形下,太让人遗憾了。即便她是流氓也是一个浪漫有情趣的流氓。她想花前月下、海誓山盟、烛光红酒,哪怕是野外车震也比在这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