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人吵吵闹闹就算,最后还大打出手,搞得白秋桐屋里一片混乱,平陵乓啷,好不烦躁。
“够了。”白秋桐大喊一声,可是那边已经白热化,没有人理会她。
无奈之下,抄起手边的一个茶杯,狠狠摔在地上,制造出的声响,才让那两伙人稍稍安静下来。
“是不是都当本妃是死人不成?”白秋桐冷着脸,一双眸子充斥着利刃般的光,唬得那帮闹事的奴婢一时都怕的发抖,哗啦啦跪倒一片。
“到底所为何事?都是为王府做事,闹什么?”
“王妃,就是……”
“王妃,是织染房……”两房的负责人都争先恐后,白秋桐一个利眼射过去,成功让她们把嘴巴闭上。
“一个一个说,否则小心本妃戒尺伺候。”有了这句话,那些胡来的人不敢在嘚瑟,怕得跟只小老鼠,乖乖跪在那里。
“现在可以把话说清楚,到底是什么问题,不要争抢,织染房的人先来。”
“是王妃。”织染房的房主是个粗壮的老妈子,嘴角边有一颗很大的痣,看着有点尖酸刻薄的相。
“昨日王妃吩咐需要一些颜色比较鲜艳的布匹来装饰王府,我们织染房的连夜赶工,做出来送到制衣房,可制衣房的人现在竟然来指责我们没有收到布匹。”房主老妈子讲得绘声绘色,白沫子到处乱飞。
制衣房立刻不许,反口就搭上话,“你胡说,自己明明没有送到东西来,我制衣房的十几双眼睛都看着呢,什么都没有。”
白秋桐皱着眉头,这帮没有眼色的奴才,还真是欺主子,她好端端坐在这里,竟然还敢吵起来。
看来前些日子自己只管着管教那帮通房,倒是让府里的奴才蹬鼻子上脸。
“够了,再吵都拖出去一人四十戒尺。”
两边房主立马吓得不敢言语,低着头连忙求饶。
“织染房的人何在?”她一呼叫,立马上来三个小丫鬟,“房主说的话可是事实?”
三个小丫鬟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怕得也发抖,只是点头算是应答她的话。
“来人把制衣房的人全部叫到议事厅去。”虽然不解她这是何意,不过也没有敢违背。
沛兰扶住她的手,往议事厅去。
等制衣房的人站在一排,她叫织染房的老妈子房主过来,“你说你把布匹交给制衣房,那你到底交给何人,指给本妃看看。”
“是,王妃。”这老妈子一脸傲气,在一排小丫鬟面前走来走去,走了好几圈,都没有指证出来到底是哪个。
这回不用多说,白秋桐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王妃,这里没有那日的人。”织染房房主觉得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连忙跪在地上。
白秋桐不说话,只是嗯一声,挥挥手,示意那老妈子起来。
“既然没有,为何你又说布匹已经交到制衣房手上,难道你是存心来让本妃在接风宴上难堪不成。”
听到这大的罪名,那织染房房主吓得脸都青,“奴才不敢,不敢啊。”
“哼,不敢,那你为何不亲自把东西交到制衣房的房主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