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毛病,除了肖禾,剩下的人都是大聪明,除了肖禾,那几个人都在放声笑。
孙询身为老师倒是没有笑出来,但是似笑非笑的表情活像是吃了一口虫子,脸憋的通红。
肖禾心道,老师您倒不如大大方方笑出来。
她敢怒不敢言,对于司湳时不时的腹黑已经习以为常,默默垂头反思自己今天为什么要坐在这里,听这个恶人讽刺自己。
对于她的沉默和淡然,司湳只当她是受了打击且无言以对,于是开口弥补了几句,“你们不要笑,肖学姐自然有她的长处和优点。”
“小学姐长这么好看,这个我们确实比不上,老师您说是吧?”
薛欣兴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关键好死不死最后还来了句“老师您说是吧”,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怎么,硬是把一句夸赞转移到司湳对肖禾的评价上。
刚才还辩才无碍的人突然张口结舌,沉默了下来。
其实薛欣兴就是临时起意那么一问,谁也没想到这话还把司湳问住了。
肖禾垂着的头抬了起来,本来也是抱着随意的心态听听答案,没想到等了片刻也不见那人回答,不知怎么心里突然紧张了起来。
司湳就站在一旁,她抬头就能看到他近在咫尺的背影,肩背很直,白色衬衫很展,把他上半身的轮廓线条勾勒得极好。
他好像很喜欢白色,经常穿白色衣服,有些相似但不是同一件,他喜欢的水果是桃子,以及桃子周边都不排斥,他话不多,但需要开口的场合也不吝啬语言,什么时候腹黑全看他心情。
肖禾就在这样的恍惚出神中等来了他的答案。
“嗯。”
没错,就是一个简简单单、一字千金的“嗯”。
在场的几个人还在等着这个“嗯”的下文,没想到司湳神情些许无辜,扫了一圈以示自己回答完毕。
沉默了半天还以为憋什么大词呢,肖禾内心吐槽。
“不对啊老师,您不是说要严谨么,怎么就这么把我们打发了?”薛欣兴不死心地追问。
“是需要严谨,但是薛同学,研究对象不同,思路和方法也会不同,我说的是数学,你说的是什么?”
“老师我说的是人,您说的不是人么?”
啊喂喂,说谁不是人呢?
一个兜圈子、打太极的高手,迂回曲折,说来说去,就是不往题上说,一个死缠烂打、锲而不舍、死命追问。
得,要么说你们是师生俩呢。
肖禾已经从当事人转变为一个淡定的看客。
看他俩能绕多久。
五分钟后,两人从人和数学的讨论上升到了天、地、人的高度,薛欣兴眼瞧着已经升key,要不是对方是自己导师,估计现在已经掀桌子了。
司湳一如既往地云淡风轻、气定神闲,把一个温文尔雅、得体大方的青年教师表现的淋漓尽致。
最后还是孙询出来解了围,“我说你们师生可真有钻研的劲头啊,行了,不聊这个了。”
孙询资历在那,没人敢不听,两人都住了嘴。
他接着道:“薛同学,你的这种挖掘精神很好,放在学术上值得提倡。”
嗬,敢情成挖掘机了,还挖掘精神。
夏俞心里倒苦水,老师啊,薛欣兴学术上的确有这种精神,只不过都用在折磨师门上了。
“司湳啊,你也是,学生优秀就大大方方夸嘛,这有什么,肖禾这孩子我看在眼里,人聪慧好学就不说了,做事认真又负责,你去省里的那段时间,她啊就天天驻扎在3o3,不管有什么问题,真是不厌其烦地解答,我看谁都没她那份耐心。”
肖禾被夸的不好意思,躲在办公桌后面面色微红,“孙教授,这都是我分内的事,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