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一次被攻陷是什么时候?”听了这话,亚历山大不由问到。
“上一次,那时候我还没出生呢,据说是……”
砰!
一声闷响突然从身边传来,亚历山大转头看去,愕然看到刚刚还在说话骑士已经仰面栽倒!
他身上的盔甲撞在地上发出沉闷声响,镶进额头的半截黑乎乎的箭尾诡异的指向天空。
“有弩兵!”城墙上离开传来一阵慌乱的叫声,所有人都想不到对方会在这么远的地方发起进攻,虽然这可能只是隐藏在靠近城墙的树丛里偷袭的弩兵,可再也没有人敢大意。
站在城垛上挑衅的几个人狼狈的跳下去,有一个甚至因为慌乱一不小心摔出了墙外。
“不要慌!”队长的声音从远处响起“灭掉火把!”
人们立刻纷纷扔掉插在城墙上的火把,一时间四周笼罩在一片阴暗之中。
“这是怎么回事?”
队长冲到倒在地上的那人面前,看着他还在不住抽搐的身体,略一犹豫慢慢拔出匕首,他低下头抱起那人低声在他耳边说着什么,然后抬腕一抹割断了他的喉咙。
亚历山大默默看着这一幕,虽然在巴勒莫的染血之夜他已经看到过很多死人,但那始终是一场暴乱,也许很血腥但是和战场还是不同的。
如果说巴勒莫发生的一切充满疯狂,那么科森察正在发生的却有着某种让他还难以习惯的冷漠。
的确是冷漠,一种对生命的冷漠,这种冷漠可以对敌人也可以对自己人。
“他是队长的兄弟。”一个人小声对亚历山大说。
亚历山大微微一愣,这时队长却转过身看着他:“大人,如果您没有什么别的事,也许可以去陪一下伯爵和小姐,这里不需要您了。”
看着队长阴沉的脸,亚历山大点头同意,他知道这时候还是不要触怒这个人为好。
而且他也的确要去看看箬莎,之前因为突然听说敌袭人们不由自主的都跑上了城墙,现在虽然不知道这些敌人是谁,可在稍微稳定之后他想起了箬莎。
伯爵已经穿上了盔甲,虽然他因为失去了的手臂晃来晃去的看着像个套上了盔甲的不倒翁,但是当看到站在大厅中间不住呐喊的伯爵时,亚历山大还是隐约感觉到了他当初叱咤风云时的那种威严。
只是如今伯爵的威严只能在女儿面前施展,在大喊大叫了一阵后,伯爵的侍从就给他倒了杯酒,很快伯爵就嘟囔着被人抬回了房间。
箬莎这时已经换上了件更轻便的袍子,看到亚历山大她就迎上去低声询问外面的情况,当听完之后,箬莎有些茫然的看着亚历山大。
“难道到现在还不知道敌人是谁?”
“太黑了,而且敌人显然也不想让咱们发现他们的行踪,”说到这里亚历山大忽然想起什么说道“对了,他们好像是从北面来的。”
箬莎的脸上微微一滞,她知道亚历山大的意思。
之前她和伯莱里就是向北方走的,想想如果稍晚些就可能会和那些人遇到,箬莎的脸色微微有些发白。
“现在不用担心了,科森察是不会被轻易攻破的,而且我们有足够的粮食,”箬莎想说点好消息让原本压抑的心情好点,但是接下来她的声调就慢慢沉了下去“不过我们是被偷袭,不论是谁都不会知道我们的情况,对吗?”
看着箬莎探究的目光,原本不想让她担心的亚历山大终于还是点点头。
“科森察的确很难攻破,但是如果没有人知道就有些糟糕了,除非我们的敌人人数不多,否则也许就要等耗光他们的粮食了。”
“可是他们究竟是谁,居然到现在没有人知道我们的敌人是谁吗?”箬莎有些急躁的走来走去“看来这里的人日子过的太悠闲了,我们已经很久没有真正打过仗。”
“和法国人也没打过?”亚历山大问完这句话就有点后悔,果然他看到了箬莎投过来的略显恶狠狠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