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已经烧毁,这些水手现在也没了去处,虽然这年头出门在外难免担着风险,可他们并没有想到会遭遇这种事情。
这样这些水手一时间不知该如何面对这突然情况,而且他们也不知道群主有什么样的打算。
不过想来大批的货物已经毁坏,这样的损失足以让一个殷实之家倾家荡产,这样水手们不禁担心自己这趟可能要白干了。
只是让他们没有想到,在凭吊了一番货船残骸和失踪的老会计后,商人好像随着吐出口闷气放松了不少,他扭头向站在身后和他一起看着残骸出神的水手们看了看,然后招呼着所有人集中在了一起。
“好了,我要离开这里了。”看到水手们神情变化,商人向他们摆摆手“放心,你们不会拿不到钱的,而且那些负伤的人,我也会给他们治伤,不过我要你们当中有人留下来照顾他们,至于其他的人,你们可以跟我一起去马德里,这样你们就不用担心我会跑掉了。”
商人的建议让水手们很诧异,他们不知道这个时候两手空空,他还去马德里做什么。
不过正如他自己所说,他们这些人这趟是否白干完全取决于这个人,所以他们必须跟紧他,至于他现在如此损失巨大之下还怎么拿到钱,就不是他们需要关心的了。
经过一番商议,几个自愿留下来照顾伤员的船员同意由同伴替他们保存报酬,于是双方在河岸边相互告辞,在商人的带领下,大部分船员跟着他沿着河岸旁的道路向着通往马德里的大道走去。
“那个人,是怎么回事?”看着渐渐消失在丛林里那些人的背影,一个留下来照顾伤员的水手困惑的问旁边的同伴“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离那个人远点好,要知道我们现在饿到这个地步,全是因为他的缘故。”
同伴点点头表示同意他这个说法,说起来这几个愿意留下来的人正是因为都有着这样的心思,所以才宁愿冒着可能拿不到钱的风险选择留下。
毕竟那些离开的水手有可能独吞属于他们的钱。
“好了回去吧,我们得把这些人送到最近的镇子上去,看看他们多可怜,和他们比我们真是幸运。”
几个人边说边开始忙活起来,一个人被打发着去最近的镇子报信儿,剩下的人为运送同伴做着准备。
附近的镇子并不很远,这也是让水手们对那个商人很是恼火的原因。
他们不知道他为什么一定要在这远离村镇的地方过夜,虽然同样不清楚究竟是什么人袭击了他们,但是很多人依旧认为如果留宿在村镇里,或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原本有些担心可能再次受到袭击的水手们,因为直到天亮也没有发现异样这让他们放心了不少,而且隐约的他们能够猜到,袭击这条船的人似乎只是针对那个商人而不是他们。
这也是这些人不想跟着那个商人继续走下去的原因之一。
急匆匆的赶往附近镇子的水手在荒野里奔跑着,附近没有路,他只能很艰难的穿过到处都是荆棘的荒野。
衣服已经被撕成了一条条的,脚下的鞋子也已经破破烂烂,虽然天气凉爽,可是那个水手却一路跑得气喘吁吁。
直到他远远的看到几个人站在一片树林旁的坡地上向着他的方向打量着。
那个水手犹豫了一下,不过看到他们站的地方附近就是通往镇子的大道,就想着这些人大概是镇上的村民。
他迎着那些人快步走去,只是渐渐的当看清那些人的样子时,水手开始觉得不安起来。
这些挂刀配剑,一看就不是善主的人显然不是附近的村民,再想到头天夜里遭到的袭击,水手不禁紧张起来。
“看来我们的朋友不太走运,”一个脸上有这个明显酒糟鼻子的男人拍了拍腰里挂着的剑,看到那个水手意识到不妙转身准备逃跑,他就从旁边同伴手里拿过早就装填好的弩弓,对准了那个水手“乖乖走过来,否则我在你身上钻个窟窿。”
酒糟鼻的话引得旁边几个人哈哈大笑,他们纷纷拿出弩弓短枪,像是准备围猎受惊的兔子,纷纷对准了那个已经吓得全身冰凉的水手。
水手哆嗦着向后倒退,他很想转身逃跑,可因为知道自己根本没法逃掉,又不敢把后背对着这些人,因为那样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杀掉。
酒糟鼻向前走了两步用手里的弩弓遥遥指了指那个水手。
“告诉我,你们的人现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