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瑾和刘识想的一样,闻言长吐了一口气,点头笑道:“既然你也这么说,那我就放心。”
孩子不是她一个人的,对于他们的教育问题,她当然要刘识达成一致。
刘识看着彭瑾轻松愉悦的样子,忍不住抱怨道:“小没良心的,想着将来要离开我,自己和孩子们留在京城,你就那么高兴啊!”
怎么着都该向他表示一下留恋和不舍啊!
他刚才乍一听彭瑾对于未来的打算,想到将来有可能得和他们娘几个长久异地而居,到时候天南地北的远相隔着,一年到头都未必有机会见上一面,都忍不住黯然神伤了呢!
彭瑾见刘识一脸的委屈,不由地好笑,又觉得感动,如冬日见到难得的丽日晴天一般,心中暖洋洋的,分外熨帖舒适。
见左右没人,彭瑾便伸手揽了刘识在怀,就像每次孩子们向她撒娇时一样,压低声音,笑着劝慰道:“你当然也很重要!没有你,哪来的孩子们?我这不是看你大了……”
“大了?哪里大了?”刘识截断彭瑾的话,故意曲解道,“你来帮我看看,到底是哪里的大了。”
说着话,刘识便拉着彭瑾的手,放在了身体早就敏感蓬勃的某处。
彭瑾面红耳赤,伸手轻轻地拧了他一把,低啐道:“真是越来越不正经了!是不是前些日子,在海边跟那些士兵学来的浑话?”
从海滨回来之后,刘识调、情的功夫就渐长,说起情话来也是越发地赤果果了。
刘识回应彭瑾的是一声忍耐又*的闷哼,还有那似火狂热、似水温柔的疼宠。
在泉州停留了半月之后,彭永兴等人准备继续启程出发,前往东南的安溪。
在那里,还剩下最后一种名茶——铁观音,未曾实地考察过。
当初彭永新之所以把安溪作为考察的最后一站,恐怕也是担心经由泉州,再勾起了亡妻之痛吧。
临别之前,刘识建议道:“最近海边倭寇又闹了起来,不大太平,父亲和大哥还是走陆路吧。安全第一!”
原本,他们是打算坐船走海路的,一来此时顺风顺水,走海陆比较快;二来,也是想让彭晟睿和彭晟嘉两兄弟领略大海风光,增广见闻。
听刘识这么说,他们便改变了主意。
刘识虽然人不在海滨,但是对于海事一直都密切关注,既然他这么说,那定然是得到了可靠的消息。
“大齐开国以来,军政向来泾渭分明,没想到你作为泉州知府,却能得军方敬重。”彭永新感慨道,“有你们的共同努力、协同作战,何愁泉州海防不靖啊!”
刘识谦虚拱手。
九月十六,一大早的,彭永新一行人便出发了。
虽然安溪离着泉州并不远,但是大家还是因为离别在即而红了眼眶。
早就玩成一团,情感十分融洽的孩子们,更是难舍难分。
因此一路将彭永新一行人送到了郊野的长亭,大家伙儿才停住脚步,然后又是一番辞别嘱咐之后,才万分不舍地目送彭永新一行人消失在视线尽头。
过了两三天,大家才从离别的不舍和哀愁中挣脱出来,生活又按照既定的轨道,继续向前开进。
这次倭寇侵袭泉州海滨,规模比之前的都大,战斗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月,海滨才勉强靖安。
刘识得到总兵于得水的传书之后,凝肃月余的眉头终于展开了。
于得水还在来信中说,为了答谢刘识为泉州海防的苦心绸缪、殚精竭虑,他不日将送上厚礼,聊表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