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着。
正月十六中午的时候,刘喜奎坐着马车回来了。
他回来后,第一件事便是在院子里前前后后,里里外外转了一圈,和家里的老小众人一一问好。
见到柱子的时候,刘喜奎依旧笑眯眯的打招呼,反倒是柱子表现的极不自然,刘喜奎微笑的眼睛之后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冷。
中午时分,刘喜奎正坐在椅子上小憩,玉莲进来请安了。
刘喜奎淡淡的说道:“我多日不在,你还好吧!”
玉莲说道:“多谢老爷挂念,挺好!”
刘喜奎换了颜色:“你是挺好,可是我一点都不好啊,整日夜不能寐!”
刘喜奎压低声音问道:“你感觉身体可有什么变化?”
玉莲连忙说道:“还是老样子,和以前一样,没感觉到有什么变化。”
刘喜奎点了点头,说道:“这些日子我就先不去后院了!”
说完起身出门而去,只留下玉莲一个人呆呆的站在那里。
晚上,柱子又轻车熟路的从玉莲的屋子返回西厢房。
他轻轻的走进门,然后又轻轻的掩上房门,走到炕边的时候冷不防的被吓了一跳。
借着屋外淡淡的月光,他发现炕上端坐着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黑牛。
柱子缓了口气,轻轻的拍了拍胸口,随口说道:“吓死我了,黑牛哥,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坐着干嘛呀?”
黑牛没有回答,先点亮了油灯。
冷冷的说道:“你到哪去了?”
柱子惊慌失措的说道:“我肚子疼,去茅厕了。”
黑牛骂道:“放屁!你天天晚上大半夜闹肚子吗?”
柱子站在那里,不说话了。
黑牛接着说:“我都看见你到对面屋里去了!”
“你知道你这是在干嘛?这是找死!你知道吗?”
“你给我记住一句话,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纸是永远包不住火的!”
“立刻给我撒手!我把你当兄弟,才对你说这些话,要不你连自己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黑牛虽然声音压得很低,但是语气很重。
柱子说了句:“我离不开她!她也离不开我!”
黑牛说道:“瓜瓜娃,你是以前没碰过女人,世上女人有的是,如果你不立刻撒手,你连后悔的时间都没有!”
柱子说道:“有这么严重吗?”
黑牛说道:“刘喜奎以前是什么人,你去打听打听,就是放到现在,这种事谁能忍?再说了,就这么一点巴掌大的院子,没有不透风的墙,你看你们大白天的,眉来眼去的样子,这种事情藏不住人!”
“这不,我不是已经知道了!难保别人不知道!”
柱子站在那里一声不吭。
黑牛烦躁的说道:“好了好了,不说了,睡觉!反正我给你把话撂在这,你好自为之吧!”
下午,玉莲在院子里看见柱子,说道:“他这段时间说过不来后院了,你这两天怎么也不来了,今晚我有话对你说!”
柱子说道:“黑牛一直在,也不方便。”
两人郁郁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