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击队队长宁浩仔细的打量着手里的花生,用手掂了掂,感觉没什么区别,用手捏破花生,双手掰开,只见花生里没有果仁,却有一个小纸卷,宁浩小心翼翼的打开,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小字:“特情处的监狱已经布好口袋,汪文启已设好了局请君入瓮,不可自投罗网,舒曼被关押在三水桥的三水县军警大队,看守人员三十多名。八月二十六日,三水县城南门由我们的同志负责巡逻执勤。”
宁浩看完密信,转身递给指导员兰凌峰。
兰凌峰仔细的看完之后,随即将纸条在油灯上点燃,随着火舌的舔舐,纸条瞬间化为灰烬、
宁浩转身对兰凌峰说道:“果然不出所料,汪文启果然使诈!这个情报对我们太重要了!虽然我们知道这里面有文章!但是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兵不厌诈,这下总算靴子落地了!最主要的是知道了舒曼的准确位置。”
兰凌峰说道:“传送消息的这位同志一直没有露面,也不知消息可靠不可靠?”
宁浩说道:“消息绝对可靠!”
“根据上级指示,三水县还有好多我们的同志,上级只是说明负责和我们联络的同志代号叫做‘佛爷‘,接头的暗号是‘马灯‘。同时,为了安全期间,也为了便于三水县城的同志工作,接头地点调整为三水城南的张记当铺。”
兰凌峰说道:“后天就是八月二十六日,我们得赶紧着手准备,不能有任何闪失!”
宁浩说道:“现在立刻召集游击队主要成员开会!”
…………
三水县府。
县长张振岳的办公室里,郑凯正在情绪激动的说话:“张县长,我之所以一大早就来向您汇报,警察局局长这个差事我实在是没法干了!现在简直就是草木皆兵,我们所有人都是被怀疑的对象,我这个警察局长暂且不说,就连我的老婆也被跟踪被检查,只剩被搜身了!我都被怀疑成了共党分子了,我还当什么警察局长,就让汪处长把我这个警察局长也兼任了好了!”
汪文启故作姿态的连连赔不是,“我说郑局长啊,好歹我们也是这么多年的兄弟了,知根知底的,这里面绝对是误会!误会啊!有这等事你怎么不跟我早说呢,要不是你今天在这说,我还真不知道有这回事!见谅见谅啊!对不住啊!”
张振岳吃惊的说道:“还有这种事?”
郑凯冷冷的说道:“只怕不仅仅是我郑凯被监视,就怕你张县长的一举一动也全在汪处长眼皮子底下啊。”
张振岳顿时火冒三丈:“汪文启,你也太过分了吧!”
汪文启腾的站起身,说道:“我们特情处只是提高了警戒等级而已,张县长、郑局长,二位千万不要误会啊!再说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只要是真正为党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只要没有通共,那还用担心什么,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嘛!”
张振岳说道:“汪处长这是典型的话里有话啊!看来郑凯所言非虚啊,我等皆是三水县的肱骨大臣,如果我们之间还要互相戒备,互相猜疑,那我们还要如何共事,如何协作,如何为党国分忧?”
“你们二位,继续按照原来的职责分工,郑局长近期务必配合特情处做好巡查执勤工作,不可掉以轻心。职责所在嘛,郑局长也不要斤斤计较,做好本职就好,我定会向省部如实汇报!”
正在这时,一个特务模样的人敲了敲门,径直来到汪文启身边,附身耳语了几句。
汪文启站起身来,说道:“张县长、郑局长,如果之前多有得罪,汪某在此请罪,现在我有要事,先走一步,实在抱歉,告辞了!”
说完,汪文启起身出门而去。
张振岳斜了一眼,骂道:“什么东西!狗眼看人低,我现在真是悔不当初啊!小人得志便猖狂啊!”
郑凯说道:“我只说一句话:刺客是自己养的!”
张振岳说道:“待我改日电告省府,此等嚣张跋扈之人用之何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