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冯锦城听到一个声音在阴冷的监狱里传来:“科长,人醒了!”
只见一个军人走到冯锦城身边,手里拿着皮鞭握了握。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是不是共产党?”
冯锦城连忙说道:“长官,你弄错了!我是警……”
冯锦城话还没说完,脸上已经挨了一个耳光!
这时赛梨花已经苏醒了过来,看着眼前的一切,似乎明白了过来……
那个军人骂道:“他妈的!你懂不懂规矩?老子让你说你是谁了吗?我只是问你是不是共产党!你回答‘是’或者‘不是’就行了!”
冯锦城脸上火辣辣的,强忍着一肚子火说道:“我不是共产党!”
那个军人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冯锦城!”
那个军人说道:“哦,我们抓的就是冯锦城!”
这时一个军校上前对着刚才那位军人说道:“于科长,最近咱们监狱已经人满为患了,再有进来人就没地方关押了!”
于科长说道:“关不下也要关!将六人间关押十个人不是就了了!”
冯锦城说道:“于科长,想必你是搞错了!我是郡县警察局的警员,弹压督察队队长冯锦城!”
正说话呢,冯锦城身上又挨了几鞭子。
于科长说道:“你还是不懂规矩!”说着又一鞭子甩了过去。
“你就是打死我,我也要说话,我是督察队队长,不是什么共产党!”冯锦城强辩着说道。
于科长说道:“督察队队长算什么东西?在我们军统面前屁都不是!你在这跟我充什么大爷?老子把你弄死在这里屁事没有,不信你可以试试!”
冯锦城这才知道,这是军统的监狱了,心想这军统在郡县向来一手遮天,自己被抓,好汉不吃眼前亏,先想办法出去再说,于是便说道:“于科长,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向来素无恩怨,如果什么地方得罪了您,还请高抬贵手,在下择日定将负荆请罪。”
于科长说道:“算你识相,你知道你昨晚所打之人是谁吗?那胡三正是我们军统郡县办事处江处长的外甥!”
冯锦城这才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心想军统特务专干绑架暗杀这些勾当,自己不管怎样先想办法逃出去才是上策。
便说道:“若是如此,冯某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既然已经铸成大错,冯某诚恳请罪,愿意向江处长及胡三大哥赔罪认罚。”
于科长说道:“这话还算中听,看你也是明白人,我就替你在江处长那里美言几句。”
冯锦城连连道谢。
说完,于科长转身而去,一会儿的功夫便又进来了,身后跟着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胡三,胡三一瘸一拐的跟在后面走了进来。
胡三狐假虎威的走到冯锦城面前说道:“姓冯的,你昨晚不是厉害的很嘛!就为了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戏子,你竟然敢对老子痛下杀手,打的我皮开肉绽!我和你没完!”
冯锦城陪着笑脸说道:“胡大哥,昨晚确实是我不知您和江处长的关系,俗话说不知者不为罪,如今我已受到责罚,懊悔不已,还望胡大哥大人有大量,容我出去,改日我定登门谢罪!”
胡三恶狠狠的说道:“容你出去?你这话说的倒是轻巧,那我昨晚挨了五十警棍,就白挨了不成?你只受了这点皮毛之苦,老子不服气!必须变本加厉的还回来!”
“再说了,放你出去了,孟元平要是给你打抱不平那多麻烦,听说他和军阀柳治斌有亲戚,放虎归山的事我可不干。”
冯锦城说到:“胡大哥,我和孟元平素无往来,更不知道他的亲戚都有谁,这芝麻丁点小事难道还要闹出多大的动静来?咱们同在一个县城讨生活,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这么打打杀杀的,冤冤相报何时了,冤家宜解不宜结。我看胡大哥你也是性情众人,咱们今后或许就成了不打不相识的铁杆朋友也说不定。男子汉大丈夫,打几场架何足挂齿。你看这样行不?我给您赔些大洋,算是你的精神损失费,咱们化干戈为玉帛,你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