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皮靴起码有44码,而南枳才穿36码的,那鞋子跟船一样。
见她笨拙的走路,男人越看眉头越皱的紧张,最后他忽然摁住了南枳。
南枳现在跟惊弓之鸟一样,“你干什么?”
“坐下。”
南枳看自己身后有个树墩,就坐下。
男人从死尸上切下一些柔软的布料,然后拿起南枳的脚。
南枳瑟缩了一下,不是矫情,是真的不习惯脚被捧在别人手里。
这辈子,对他这样的也就乔景樾。
可对方明显没她这么多狗屁想法,快速的用布条把她的脚缠起来。
南枳看着他陌生的眉眼,心里有些搞不懂这个人。
“好了,现在再穿鞋。”
南枳听话的把脚伸出去,还是大,但比刚才好了很多。
男人也没再说什么,俩个人继续往前走。
雨林里,有一条路,方便吉普车这些来往运输物资和人。
但是这条路上几乎三五步一个站岗的,几百米就一个卡哨。
他们要逃走,根本不能走路,只能在泥泞的雨林里穿梭。
看着男人健步如飞,南枳觉得自己已经成了死狗,她不敢喊停,只怯怯的问:“我们方向对了吗?我怎么觉得越走越远?”
男人嘲讽她,“你觉得?你对这里熟悉?”
“我……”南枳发现他特别爱怼她,明明给她看病的时候不这样的。
南枳就换了话题,“李医生,一直是您给我传递消息的吧?你是什么人呀?”
“男人。”
南枳一头的黑线,没觉得你是女人。
“您是J方的人?国际XJ?”
“收起你的联想力,省点力气走路。”
南枳一肚子疑问,可也没办法,只好乖乖走路。
忽然,她被人拦了一把,差点摔个狗啃泥。
刚要说话,忽然最被男人的大手捂住--
快放手,你的手刚动过死尸!这是南枳心里的话,现在她喊不出来,也不敢喊。
男人一脸的严肃,把自己的身体一矮,对她说:“踩着我的肩膀上树去。”
南枳这时也听到了脚步声,她一咬牙,脚踩着男人的肩膀,双手抱住了树叉。
感谢这几年曾千对她的训练,她成功的站在了一棵叫不上名字但枝叶茂密的大树枝丫上。
站稳后,她低头去看李医生,却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上来了,站在自己的后面。
这时候,两个穿迷彩服的男人已经出现在她的视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