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园,是人类死亡后必去的地方。
凌远庭坐在轮椅上,满脸病容,没有任何反应动作,也没有任何言语,就如一座木雕泥塑般。
他找遍了世界上所有的名医、奇人异士,查过无数古典典籍,去国外著名的研究所,去寻找神秘的宗教,只求复活爱人。
可惜都是徒劳。
墓碑上的照片就像是预言,预示着他日后会孤寡一生。
“少爷,我们回家吧,快下雨了。”管家实在担心凌远庭的身体状况,也担心自己,毕竟他的肚子饿得唱交响乐了。
他想,少爷得去精神科挂一个号了。
“家?我还有家吗?”凌远庭抬头,眉眼间满是悲寂。
他记得,那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女子,将他从深渊中拉起,为他顶起雨伞,说:“要跟我回家吗?”
他记得,那个紧张兮兮的男子,为心爱的人戴上象征永恒的钻戒,说:“你愿意嫁给我吗?”
没有家了。
他没有家了。
听着凌远庭哽咽颤抖的嗓音,张朝黎心底涌上几缕异样情绪。
她觉得面前的男人很奇怪。
就好像,完全变了个人一样?
以她看了多年霸总小说阅读经历分析,这就是传说中的追妻火葬场!
狗血套狗血,误会套误会,虐心又虐身,再幡然醒悟,可是却迟了。
“张小姐,您帮我劝劝少爷,这样下去可不行啊!”管家急忙伸出尔康手,一把鼻涕一把泪。
张朝黎递过两张纸巾给他,又对凌远庭说:“凌总,我知道你现在很伤心,但是夏小姐肯定不希望看到你这样,你们还有个女儿,她现在需要你,如果你不振作起来,她怎么办?”
凌远庭心下乱作一团。
女儿?
对啊,他还有个女儿。
他连死都身不由已。
大山深处,人迹罕至,打断骨头的声音在黑夜中格外清晰。
“他娘的!看这婆娘还敢不敢不老实!一个破烂货,嫌弃我作啥,也不瞧瞧自己多脏!”说话的人牙齿又黄又黑,手里还拿着一根烧火棍。
“够了够了二哥,打坏了不能生孩子怎么办?虽然咱家没花钱,但是她可是公用的,你别下手那么狠。”龅牙秃头的男人眯着眼,脸瞬间阴郁下来。
烧火棍男脱下破洞的袜子,塞进舒晚棠嘴里:“不打不长记性,我又不打下面,爹都没说话,你插什么嘴。”
浓烈的臭味充斥着舒晚棠的口鼻,熏得她眼泪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