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什么东西在白抒远眼中一闪而过,快的让人看不清。白抒远,扬唇一笑,“好啊,有师姐在,自然更容易捉到那妖物。”
时间飞快流过,几人又商议一通,很快便到了亥时,四周夜深人静,只余窗外一处水潭传来若有若无的蛙鸣声。
谢岙坐在床边看着云青钧,满脸发愁。
床上少年呼吸匀称,面色如常,好似正在浅眠一般,脸上也没有什么疼痛难忍的表情,谢岙却是万分忐忑。
万一云青钧明天早上还没有醒过来怎么办?
万一这巧克力有伤害神经之效果、云青钧一直昏迷怎么办?
谢岙左思右想,都觉得不能如此坐以待毙,目光一转,落在桌上茶壶,眼睛蹭的一亮。
自己怎么就忘了?既然食物过敏能靠喝水缓解,那吃下巧克力的不良症状说不定也能通过喝水解决!只要给云青钧喝下足够多的水,让那胃袋里的巧克力就此消融再消融、稀释再稀释,定能缓解昏迷之症!
谢岙连忙几步走到桌边,倒了杯水正要端到床边,看到少年如今昏睡模样,眨眨眼,把茶杯放下,从门外溜了出去。
一刻钟后——
谢岙左手拿着一根芦苇杆,坐在床沿上,把手上的汗擦掉,尽量轻巧掰开云青钧下巴。
只见少年唇齿微启,窗外月光洒入一室清辉,衬着少年如玉无暇面色,竟消去了几分清冷,显得分外诱人。
“咕咚…”
一道吞咽口水声在寂静室内分外明显。
…啧啧,这云青钧清醒时冰冷不可接近,睡着后怎地如此引人犯罪!
谢岙咽咽口水,把芦苇杆小心翼翼没入少年口中,又抬起他下巴对着月光瞅瞅,摸索了半天,确定顶到食道之上,这才拿起放在床边的竹筒,对着芦苇杆细细灌下。
谢岙挑的这根芦杆略粗,又是用细竹筒灌的,倒起水来也没那么难。没一会儿,一股细流下去之后,少年喉咙微微一动,似是本能咽下去了。
咦?看来这方法可行!
谢岙大松口气,手中竹筒不由角度微斜,水流稍急了些,芦杆上端忽然反冒出水来,顺着少年下巴流入衣领中。
谢岙顿时手忙脚乱,连忙用袖子擦擦云青钧的下巴,瞪着芦杆研究半天,估摸着可能是刚才水倒急了,芦杆中可能有气泡堵在里面,所以水流才难以下去。
抽出来?还是不抽出来?
这是一个严肃的问题。
谢岙担心抽出芦苇杆后,再对准食道会十分艰难。纠结了一小会儿,谢岙挠挠头,干脆俯下身,对准那芦苇杆吹气。
只此一下,就隐约听到水流翻动的轻微声音,谢岙登时来了精神,对准芦苇杆那端又继续吹。
可惜没吹一会,因为少年睡得靠近床里,谢岙无法完全对准芦杆,气流总是吹偏了不说,腰还扭得万分难受。
谢岙瞅瞅昏暗夜色,想到此时不会有人来,贼胆悄然而生,靴子一脱,爬上床去,双腿跪在少年身体两侧——
“呼呼…”
谢岙低头卖力吹。
“呼呼…”
谢岙继续卖力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