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吃?”她看他。
“我在看你吃,”许南方饶有兴致看着她手里的东西,“看起来,你的似乎比较好吃。”
“我倒觉得你的好吃。”
“看上哪个了?”
许南方指了指那串魔芋丝:“你怎么吃的都是素的,给我买的都是荤的?”
“你太瘦了,”许南方随口说,“多吃一些没坏处。”
她看着他的表情,很快明白过来,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
他倒是一副很无辜的神情,把自己的魔芋丝递到她嘴边,杨嘉木咬了一块下来,随手把自己的北极翅也递到他嘴边,许南方侧头,也咬了一块下来。
两个人就这么,随便说着哪种更好吃,把所有的东西都消灭了干净。
“吃完了?”他问她,把一纸盒餐巾纸递给她。
杨嘉木抽出一张,擦了擦嘴巴。
“我刚才没有看清你的刺青。”她仍旧压不住好奇心,试着问他。
“这是肯尼亚当地一个部落的图腾,”他脱下衬衫,露出了上半身给她看,“在国外的时候,几个朋友去肯尼亚做志愿者,我当时心情有些不好,就跟着他们一起去了,”他的手指顺着图腾的纹路,讲解给她看,“这部分是当地的一个纹身师刺的,后来我觉得有趣,就在他的指导下,完成了后半部分。还有这个英文名字。”
完整的刺青,终于清晰展现在眼前。
杨嘉木用手指摸上去,过了会儿,才抬头看他:“要不是你长的这么阳春白雪,倒很像我小时候看的港剧,古惑仔。”
“阳春白雪?”他不大听得懂。
杨嘉木忍不住笑起来:“就是干干净净的美人。”
许南方噢了声,看她愈发揶揄的表情,忽然就伸手把她拉到面前,边吻边开始脱她刚才穿上的衣服。身体里的热量像是挥霍不完,很快就从皮肤里渗出来,她只是被他这么亲吻就开始意识模糊,最初那些对疼痛的恐惧早已不知所踪。
很久后,他才松开她的嘴唇,看着她,只是这么看着他。
她视线模糊地回视着,一瞬间太多的画面穿梭而过。很多年前那个冰冷的夜晚,阳光明媚的教室,出租车里的无声对视……他们最初的相识,是在北方的深秋,那之前有太多的无可奈何,那之后又有太多的命运不公,可他们都平平安安地走过来了。
他的眼神,坚定,而又温暖。
最后的她终于从回忆中走出来,伸手,捧住他脸,很深地吻了上去。
从此以后,再没有过去,我只看得见你给的未来。
我相信,我们值得幸福。
他一直有早起的习惯,睡到六点多就醒了过来。
身边的人似乎真的是累坏了,身子蜷成一团,紧紧靠在他身边睡得很熟,长发就散在枕头上。或许好是房间里太热了,她的脸有些微微发红。
他就这么看了她很久,脸似乎是越来越红了。
他把她的胳膊从棉被里拿出来,放到被子外边。过了会儿,她的呼吸开始平缓下来,脸也渐渐回复了原本的色泽。
等到杨嘉木醒来的时候,他不在房间里,外边也没有什么动静。
她探身去拿衣服的时候,发现都被他铺了干净的浴巾,放到了地板上。很奇怪的做法,可是拿起来才发现衣服还有些温度,丝毫没有冬天起床后的冰冷。
她穿好衣服走下床,刚才走出两步就像是想到什么,忙回身掀开被子,下一秒就有些呆住,脸瞬间就红了个彻彻底底。她迅速掀开床单再看下边,已经有些欲哭无泪了,可是总不能把整个床垫都换了吧?
她最后只好选择性失明,只把床单换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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