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云舒从睡梦中醒来,坐起后伸了个懒腰,才要唤小桃进来帮忙梳洗更衣,却正巧见着小桃端着热水进来,神色有些不对。“舒良娣,宫里的小刘公公来了。”
小桃将那盆热水放到一旁,边拿起旁边的衣服边说道,“说是陛下口谕,请您进宫去。”
皇帝让进宫?云舒怔神后蹙眉,有些困惑地问:“小刘公公可有说陛下为何让我进宫?”
“奴婢问过了,小刘公公却说主上的心思,让奴婢莫要多问。”
小桃摇摇头,叹息一声帮云舒更衣,“眼下小刘公公已经在前厅等着了,舒良娣怕是要快些。”
“应当不是什么大事。”
云舒心中虽然没底,但想着近来她没有犯错,皇帝不可能惩罚她,“我这就过去见见小刘公公。”
简单梳洗一番,云舒便带着小桃去了前厅。彼时太监刘顺正站在厅中等候,见着云舒过来,他赶忙上前行礼道:“奴才见过舒良娣,今日陛下口谕,请舒良娣立马随奴才进宫。”
“这些方才小桃都同我说过了。”
云舒点点头表示知情,却并没有立马答应,“听着小刘公公说话声音有些沙哑,可是近来感染了风寒,不舒服?”
被发现嗓子不适,刘顺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道:“舒良娣心思敏捷,奴才这两日确实受了些风寒,已经在吃药了,舒良娣莫要担心会传染。”
见他误会,云舒笑着摇摇头,“风寒病症是小事,就算是传染了也无妨。近来我特制了一些梨膏糖,恰好对风寒所产生的咽喉肿痛有益,每日食几颗能够有效缓解症状,我这就让小桃去拿来给公公,之后便随公公进宫。”
“这……这怎么行?”
刘顺看她是为自身着想,才知道方才是想岔误会了,更加不好意思,“奴才如何受得起这些?”
“不过是些梨膏糖而已,没有受不受得起一说,都能吃。”
云舒笑着解释,再又看向小桃,吩咐道:“你且去重阳殿将我特制的梨膏糖拿来,多拿一些,顺带也给刘公公带去。速去速回,莫要耽误。”
小桃连忙颔首称是,小跑着离开。见云舒甚至还考虑到了师父刘英,刘顺更加感动,越发难为情了,“舒良娣这般为奴才和师父着想,奴才都不知道如何报答了。”
“区区小事,小刘公公这么说可就太客气了!”
云舒摆了摆手,又命人给刘顺上茶,“我们同在宫中,本就应当互相帮助才是。”
这话说得平常,可落在刘顺的耳朵里面却让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皇帝派他来东宫叫云舒之前特地叮嘱过,一定不要告诉云舒进宫的原因,但此时受了云舒的好,他又如何能够眼睁睁看着云舒蒙在鼓里呢?思来想去,刘顺假意清了清嗓子,再又低声对云舒道:“舒良娣,有件事情奴才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您一声。”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