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音苒被她质问的哑口无言,只是低着头不去看皇上的脸。
沈凉悦,她是怎么避开自己的耳目,从沈宛儿宫里拿到那些东西?
当年,不是千叮万嘱遥光一定要收拾利落么?难不成遥光真的有异心?
怎么她就这么大意,竟然没有发现?
奉临眉头深锁,半晌无语。待看清了沈凉悦的表情之后,方道:“朕相信皇后不会如此。”
沈凉悦心头一阵刺痛,眼神里却只流露些许的无辜。“表哥,您真的不信凉悦的话么?”
严一凌随声附和:“这件事已经过去那么久。樱妃你能拿到的东西,未必就没有别人动过手脚。沈宛儿已经去了,也算是死无对证。总不能平白就指控是皇后所为。”
心中窃喜,皇上虽然嘴里说着相信皇后,但很显然,他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做的这个决定。
而不再是一上来就认定皇后是无辜的。
能有这样的转变,皇后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就已经岌岌可危了。
所以,严一凌这么说话,不是帮皇后,而是不想让皇上的心思被樱妃揭穿,面目无光。
“多谢皇上。”沈音苒软弱无力的跪着,哀伤垂泪。“即便皇上不疑心是臣妾害了沈宛儿。可臣妾隐瞒她有哮症,已经罪犯欺君,还请皇上发落。”
这一朝,哮症是难以治愈的顽疾。
也算是恶疾的一种。
所以,身患此疾之女,是不可入宫侍奉的。
严一凌很明白沈太后的用心良苦,谁叫沈宛儿生的貌若天仙。又的确是沈家多为绝色之中,唯一能和皇上交过心的。
“皇上,樱妃累了,该歇息了。”严一凌不动声色的说:“就让臣妾陪樱妃一会儿吧。”
“也好。”奉临旋身而去,吩咐小侯子:“去毓秀宫。”
沈音苒心中一紧,随即起身通往。
临走到门边的时候,她会然转过头,看见皇贵妃扶着樱妃往从另一侧的门出去。
眼眸里闪过杀意。
看来,光是利用外臣打压严家,效果太慢也太不明显。
要彻底斩断严家的根基,必得先出掉这位皇贵妃。
要她再不能出现在皇上面前,这才是一劳永逸的好方法。
“樱妃的手段越来越高明了。”扶着沈凉悦回到内寝,严一凌不得不佩服:“可你明知道沈宛儿的枕头被人做了手脚,竟然还放在殿上的软榻里,就不觉得难受?”
知道她指的是什么,沈凉悦很平静的说:“在皇贵妃眼里,死人不吉利的东西,在我眼里却是起诉控诉皇后的罪证。所以,我不但不会觉得难受,还会很庆幸我找到了它。”
“你是怎么找到的?”严一凌问。毕竟皇后心思缜密,也不是那么容易留下罪证等着人发现。
“这……就不变告诉皇贵妃了。”沈凉悦温眸而笑:“你可别介意。”
“好吧。”严一凌大方的笑了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式,不说就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