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越越说越激动,好像已经看到了那秦牧在道观中论道时,被儒家为首的诸子百家围攻的下不来台的场面了。
只有儒家三人,相互交换了一个“无语”的眼神。
默契来了,谁都没有说话。
谁都不想接淳于越的这个话茬子。
这老头儿,先把儒家吹捧一下,然后再让你去做个出头鸟。
现在那大国师秦牧的风头正盛,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去搞事情。
这简直就是在往嬴政的刀刃上撞。
谁去谁傻叉。
淳于越这是把儒家三圣都当成智障吗?
“怎么样?三位?”淳于越扬着眉问道。
伏念打破了沉默,面容严肃的回答:“诸子百家,各有千秋,若是想与大秦国师辩驳一二,大可上门请教,无须在那论道大会上发难。”
张良:“若是仁礼之儒,论赢了国师的道法,便是有损秦王脸面。”
颜路:“若是辩驳输了,让我儒家小圣贤庄,日后有何颜面立足与百家之中,吾等三人又以何颜面面见儒家先师?”
“淳老有心尚儒,乃是我小圣贤庄之幸。”
“天下之仁,在于海纳百川,而非刻意刁难。”
淳于越:“……”
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儒家三人摆明了就是不想做这个出头鸟,还不给他这个面子。
淳于越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不屑。
“原以为儒家为大家之列,不惧天下之言,儒家仁礼亦能执政天下。”
“可没想到儒家三圣,竟然畏惧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道门小徒,实在是丢脸!”
伏念三人满头问号。
好家伙,这货好好说话不行,就直接上激将法?
这话说的好像他们怕了那秦牧一样。
但是这情况不一样。
不怕也不能去找麻烦啊!
张良重重的将茶盏放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动。
“大秦国师助秦王长生,因此深得秦王器重,常人无法比拟,必有其卓越之处,道门小徒,可能只是对方的谦虚之词罢了,若真是以为其浪得虚名,何故能有如此成就?”
“这……”
淳于越有些答不上来了。
可他心中不甘。
却又无法辩驳。
若是让那国师秦牧赚够了声誉和秦王的器重,那日后……岂有他人上位之地?
如果连诸子百家中实力最为雄厚的儒家都不敢上,还有谁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