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平拿起菜单就准备点,却被庄金海支走了服务员,而后,他压低声音说:“细水长流,我得留着机会慢慢宰你,你只要记着欠我的就好!”
“老奸巨猾,我这老实人,咋能算记得过你!”白凤平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抬举我了,老奸巨猾也有被人算计的时候!”庄金海突然变得落寞,白凤平的内心也倍感凄怆。
酒菜上桌,两个人就开始推杯换盏,情绪时而激动,时而低落。
白凤平和庄金海正沉浸在痛饮的畅快中,大排档突然骚乱起来,两人抬头望去,原来是两帮小年轻人打起来了,只见一个小伙子将啤酒瓶在桌子砸烂,拿着尖锐锋利的瓶口直插另一个小伙子的咽喉。
小伙子大惊失色,闪身躲开了,却不小心被身后的板凳绊得跌倒在地上,拿着瓶口的小伙子趁机骑在他的身上,将锋利的玻璃刺进他的肩膀,拔出来,顿时,鲜血直冒,惊呼声不断。
眼瞅着杀红了眼的小伙子再次将血淋淋的玻璃插下去,白凤平和庄金海不约而同拍响桌子,白凤平大喝一声:“住手,大庭广众之下持械行凶,没有王法啦!”
小伙子闻声愣了一下,白凤平和庄金海已经到了跟前,呼啦啦,两伙人矛头一转,把他们俩围了个水泄不通。
小伙子握着滴血的酒瓶,站起来,挑衅的看着两个老头,嘲笑的说:“想活命,就***少管闲事,滚回去喝你们的酒去!”
“小小年纪,还挺横!今天就替你爹妈好好教训一下你!老家伙,你上,还是我上?”白凤平看着庄金海,笑问。
“老不死的东西,活腻了,都给我上!”小伙子发号司令,挥舞着手里的酒瓶口冲过去。
“一起——上——”庄金海的话还有半截留在喉咙里,就被一窝蜂冲上来的小年轻逼得动了手。
擒贼先擒王,白凤平一边躲闪,一边直攻发号司令的小伙子。白凤平抓住他的胳臂,另一只手一敲,酒瓶口就飞出去,落在地上成了碎片。
小伙子不甘心的脚踢手抓,却是近不了白凤平的身,他恼羞成怒低头张嘴,一口咬住了白凤平的胳臂,白凤平被疼痛刺激,一记重拳打出去,正好打在小伙子的侧脸,只听一声惨叫,小伙子嘴里、鼻子里都流出鲜血,昏厥过去,白凤平拎着他的胳臂,让他悬在半空中,不至于跌倒在地上。
另一边,庄金海也放倒了几个。众人一见这架势,自知不是对手,拔腿狂奔,只剩下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的几个人。
就在这时,辖区派出所警员赶到,只听见咔嚓咔嚓的声音,躺在地上的人都被铐上了手铐。
白凤平和庄金海主动伸出了双手,咔嚓咔嚓,也被锁上了手铐。这时,一个穿着制服的中年男人走过来,看了看地上的人,说道:“都带走,受伤的送医院。”
安排完工作,正准备离开,不经意回头,中年男人快速走回去,惊讶的问道:“白队,怎么会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遵纪守法好市民!”白凤平苦笑道。
“快把铐子开了,白队你们也敢铐,不想混了?”中年男人喝道。
警员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都傻了?一帮有眼无珠的家伙!”中年男人脸色一沉,亲自拿了钥匙走过去,陪着笑脸说道:“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白队,您别往心里去!”
白凤平把戴着手铐的手移开,说道:“别这样,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我只是一介草民,别搞特殊化!”
中年男人的一片好心被晾在一边,有些下不来台,尴尬的笑笑,给自己找退路,说道:“瞧瞧,咱们的领导多识大体!白队,那就请上车吧?”
白凤平和庄金海相视看了一眼,先后钻进警车,坐了警车几十年,他们从未曾想过,有一天,会以嫌疑犯的身份,戴着手铐,坐进里面。
到了所里,那叫一个热闹,大家伙争先恐后,明里暗里专程凑过来,一睹两个铐着手铐的知名刑警队长的风采。
白凤平和庄金海感觉自己就是街边耍把戏的猴子,任人观赏,任人评说。
被白凤平一拳击昏了的小伙子伤势严重,颧骨和颚骨粉碎性骨折,被庄金海撂倒的几个人也不同程度受伤。
白凤平和庄金海原本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却把自己丢进了派出所,成了喝酒滋事伤人的嫌疑犯,被伤者家属咬住不放。仅仅一晚,消息就传遍了警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