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德曼第一次见到真实的战场。
即便对面城下向他们冲来的只有一支不到百人的护卫队,却有一种千军万马的恢宏气势。
为首的男人骑着高头大马,手持长剑,身后金色的旗帜飘扬,在这寒秋中如同势不可挡的烈日骄阳。
但这灼热并没有感染到奥德曼。
他浑身冰凉,死死瞪着城下的队伍,他的身体在颤抖。
他看向身边淡然的艾沙西亚,男人一头金发规整束起,像是根本没有受到这大战将即的气氛的影响。
“阁下……我们现在……现在该怎么办……”奥德曼的声音颤抖着,他扶住城墙以保持稳定。
艾沙西亚眉目冷肃,他看着诃铎的护卫队冲来,他抬起手。
“放箭——”
箭矢从天而降,这些箭是这段时间里艾沙西亚督促奥德曼赶工的箭,不少还浸满油,被火把点燃,升起熊熊烈焰。
诃铎策马躲过满天箭矢,这些箭并不多,至少对于他身后身经百战的夏勒戈尔士兵们来说,根本不是什么大场面。
艾沙西亚看着下面的队伍躲过攻击,他垂着眼眸。
夏勒戈尔的军队比他猜想的……还要厉害。
“怎么办……阁下……”奥德曼满头冷汗,他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闭嘴!”艾沙西亚冷漠瞥了一眼奥德曼,眼神中的寒霜将奥德曼冻住。
“用那个武器吧。”艾沙西亚下达了命令。
“冕下送来的那个武器。”
“是。”将领接到命令,立马执行。
诃铎看着城墙上似乎出现了什么变动。
“警惕——”他猛地勒住缰绳,身后的队伍也跟着停了下来。
诃铎觉得有点不对劲,他眯起眼睛遥望城墙。
那些士兵们似乎移出了什么东西。
城墙上,士兵们将一些被遮掩住的物体搬上城墙。
遮盖的布被扯下,露出那些东西的真容。
漆黑的炮口,朝向城墙外,似乎是跃跃欲试。
赫然是两门凯门炮。
艾沙西亚并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只知道是教皇从海岸相隔的欧德朗购买而来。
一共五门火炮,有两门都送到了索罗城。
艾沙西亚看到城下的诃铎停了下来,似乎是在小心翼翼地试探。
此时,士兵们已经开始装填火药,用巨石将炮口堵住。
诃铎终于看清了城墙上的黑色武器。
虽然有细微差别,但是诃铎曾在王城见过类似的武器,也见识过它惊人的杀伤力。
诃铎突然心头涌现出一阵不良的预感。
他高声吼道:“撤退——撤——”
于此同时,城上的艾沙西亚也下达了命令。
“点火——”
……
“火炮?”
赫尔兰斯看着手臂沾染血迹的诃铎,脸色极其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