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翊赶到皇宫时,看到的情况并没有想象中的混乱。
皇宫这边负责围困的人是陈校尉,当宫门打开,宫里出现骚乱时,担心这是拓跋长的阴谋。立即就派出两队人手,一队负责警戒,一队负责排查,盘查核对无误确实是宫里的与身份不明的分开关押,尤其是对没有宫牌的直接就按可疑人员当场扣留。
火翊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面,纷纷往外逃的宫里人员在看到了宫外的护城军时,反倒安心了下来。
火翊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看着宫里的方向还有许多的宫人如潮水般的往外走,他决定先让宫里的人出来再攻进皇宫里。
原以为需要还得费一番麻烦的才能攻进皇宫的,想不到宫里倒是主动打开了宫门。
火翊对于本国百姓还是心存慈念。一直不同意采用强攻的手段。担心这样伤亡太大,让无辜的百姓受到伤害。
他的到来,让他认出了一名拓跋长的暗卫,这让出宫的人盘查的更加的严格。
这名暗卫的捉获,经审查,让火翊对皇宫里的情况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对于拓跋长反常的行为,火翊直觉此事很值得推敲。拓跋长的心理素质相当强,他经营了多年,不可能因为一时的处于劣势就疯狂至此,怎么都不像他的行事原则。
“仔细看看,小心拓跋长伪装成普通的宫人逃出皇宫。”
火翊觉得很有可能这是拓跋长的金蝉脱壳所使用的手段。
宫里的宫人经过了起初的混乱之后,看到了军队,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安全有了保障,情绪也慢慢的安静了下来。正在有条不紊的往外走。
火翊的猜测没错,拓跋长此时正是混在了出逃的宫人当中,这时的他经过了伪装,已是从表面上看不出来原貌,
他原意是趁乱混入出逃的宫人当中逃之夭夭,待他看到刚才还人挤人的混乱,现在已经是安静了下来,要想趁乱混入人群当中出宫是行不通了。见状,拓跋长悄悄退出了人群,返身往皇宫里走去。
宫里人员众多,犹其是拓跋长控制住了皇宫以后,他暗中又安插了许多的他的人进宫,原先的宫人许多都被赶到了冷宫之中,现今的宫人大部分都互不相熟,也就无人去理会他的中途返身离去。
拓跋长走着手上已经握紧成拳头的关节,由于用力而致使关节都发白。
他的脸上充满了阴霾,他回到了养心殿,打开了一格暗格,格子里存放着他早就已经替自己量身定制的皇袍,他早设想了自己受到百官朝拜,皇袍加身的时候,看来他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他的眼角有些湿意,随即又经为厉色。伸手取出崭新的皇袍穿在了身上。那一瞬间从心底往外涌起的满足感充满斥了全身。
他穿上的皇袍,来到了上早朝的大殿,坐在了龙椅上,狂笑起来。
燕安灵寻过来时,就看到拓跋长正张开着双手,高声道:“众爱卿平身……”早已陷入于臆想之中。
“王爷……”燕安灵惊呼,“王爷您这是在做什么?”
她发现宫变时是在怡心殿里的宫女、内侍都现出惶惶的神色,更有一些宫女跟随着离宫的宫人往外闯。
直到去内务府领取本月用度的宫女匆匆忙忙的回来,告诉了她摄政王杀了皇后时,她才惊觉大事不妙。一定是发生了很重大的事情,才会让拓跋长杀了皇后,昨日他们不还是无比恩爱,怎么说杀就杀了。
燕安灵不敢再候在怡心殿里等待,慌慌张张的不顾形象的就去寻找拓跋长。她寻了一处又一处,直到寻到了大殿上时,她为大殿宫门前没有内侍守护而察觉到了不对劲,就连平时里进进出出的太医也不见一个,如此反常的现象驱使她走了进去,进去之后她倒宁愿从来没有来过。
大殿里的的惨状看得她当场就吐了出来。拓跋长杀了皇上及里面的三名太医,此时他们的鲜血已经染红了大殿的地板,那满屋的血腥味致使燕安灵当场就吐了出来。
正吐得晕头转向的她于此时听到了大殿旁的议事殿,里面传来了拓跋长喊的从爱卿平身的话,她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
她不顾自己心口还有阵阵的恶心的感觉,跌跌撞撞的走了过去,站在议事殿殿门口的她惊骇的看着殿里的拓跋长,猛然间她差点儿错认成了拓跋正。
“皇上……”她喃喃道
一声皇上,喜得拓跋长看向了燕安灵。
“安灵啊,快过来,过来朕封你为皇后,封你为皇后。”
燕安灵被这样的拓跋长所吓到,她不但不敢上前,还本能的连连后退,直到退出了拓跋长的视线之后,她拨腿就跑。凭着心底一丝的清明,她知道必须远离拓跋长,他已经陷入了癲狂之中,她已经知道了为何拓跋长会杀了皇后,甚至于皇上也是他杀的,他已经快疯了。
她不知道跑了多远,也不知道她跑到了哪儿,直到她再也跑不动时,才敢停下来喘口气。
“完了,什么都完了。”她不顾形象的跌坐于一处殿堂的台阶上,嘤嘤的哭了起来。
火翊动用了自己的羽林军进攻皇宫,羽林军比之护城这,战斗力可是提高了好几个档次。他以为拓跋长会负隅顽抗,却没有想到会那么的顺利的就逼进了皇宫里。虽然也受到了拓跋长的近卫军的抵抗,可是宫变时拓跋长失踪,也让他的近卫军没了战斗力,并没有费多大的力气就由羽林军控制了整个皇宫。
“大将军,摄政王在议事殿里,坐着他的皇帝大梦想。”出去搜捕拓跋长的士兵回来相报,火翊即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整齐的军队前面开路,护着火翊往议事大殿走去。
“大将军辛苦了,此次叛军来犯,多亏了大将军挥军护城,又替昌邑击败了一次叛军的叛乱,朕这一回该如何奖赏你呢?让朕想想,想想。”
火翊惊愕的看着拓跋长以朕自称,还说着要对他奖赏的话,他入戏已经那么深了吗?
“拓跋长,你谋杀皇上,还敢坐在龙椅上自称为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你敢做不敢当吗,在这装什么疯卖傻就可以抵销了你的诛九族的谋逆这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