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效也很明显。
至少在和她相处的时候,江祁景再也找不到从前的冷漠强势,做什么都进退有度,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小心翼翼。
云及月:“我昨晚什么都没有听见。”
又觉得自己语气太生硬了,找了句客套的话:“江总以后多保重。”
“好。”
那头又是一片寂静。
她清晰地听见男人的呼吸声愈发粗重。
像是为了掩盖自己的异样,一句“再见”之后,江祁景便匆匆挂断了电话,甚至没有等她的回复。
云及月放下手机,望着一眼看不到边际的山脊。
现在的情况就像是一个死局。
她没办法去劝江祁景,也劝不出什么成效。
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无视,双方都心知肚明,却还要假装不知道。
但云及月也不知道自己能假装多久。
她想到昨天挂在墙上的那些照片,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挺可惜的。
…………
晚上八点,苏陵发来了消息,说怀孕的卫榄被他接回国了,正安顿在酒店里,很想见她一面。
云及月兴然应允。
酒店坐落在西街,高达79层的摩天大楼矗得很是显眼。
推开7801号的门,高瘦苗条的女人正盘腿坐在沙发上,带着耳机打游戏。
见云及月来了,卫榄将耳机摘下来,张口就问:“及月,苏陵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啊?”
“他说他不小心掐断了你的前夫。”
云及月:“??”
卫榄很小就去了意大利,中文说得一般。见云及月一脸迷惑,立刻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他说,他掐断了你的桃花。也就是你的前夫。”
云及月脑海里的画面立刻从命案现场跳到了昨晚。她斜靠在沙发上,懒懒地撑着脸,“他也不算是我的桃花,就普通……”
半天找不到形容。
说前夫感觉和普通这个词不搭,说朋友又觉得对不起江祁景昨天说的那些。可说是陌生人,她又觉得又不太合适。
“就挺普通的。”
她含糊地把这个话题带了过去。
卫榄抛过来一个眼神;“好啦好啦,我懂你的意思,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你怎么不住在苏陵家里?”云及月及时转移了话题。
卫榄:“这里离机场离医院近。我要是去找苏陵要堵两小时的车,太麻烦了,明天去孕检完再错峰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