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宝听完赵小虎的告白站在原地错愕良久。这还真是她人生第一次被人告白,这心情说不上美妙,但些许沾沾自喜还是有的。只是一想到对方只是一个十岁的小孩子,她的心一瞬间“哗啦”的碎了。难道她就是吸引小屁孩的怪阿姨?
暖宝咧了咧嘴角,按捺好想要暴走的情绪,努力平静下来,“赵小虎,你不是一直跟小福玩的吗?怎么……”
赵小虎扭捏的瞧瞧暖宝,低下头害羞的解释:“我想知道小暖你的事,跟小福玩,小福会告诉我。”
好吧,这么说,赵小虎和小福走的近,还是自己累及的。
坏苗头一定要及时揪出来铲除掉!
自己家可不能再发生丑事惹得全村人关注了。
“赵小虎,我不喜欢你。而且这不是我们可以说的。”停顿了一会儿,“不过以后你要来家玩,我很欢迎。”暖宝不知道怎么拒绝,干脆直接一点就好,就像烂木头一定要狠心利落的割除,这样至少不会危及剩余的。但愿他们还能有剩余的情分。
赵小虎想不到暖宝这么平淡的就把他满腔的窃喜和紧张毁的干干净净,羞耻就像****般一丝不挂的暴露在人前,他羞愧的“啊”了一声,带着些许恨意,飞快的跑掉了。
暖宝回想着那双湿润的眼睛,她直觉的认为那里面肯定是有仇恨的。不过短痛总比长痛好,小孩子伤心失落一阵子就没事了,况且他们一点儿交流也没有,谈不上深厚的感情,也不存在谁辜负谁这个问题。
天黑了,还是快点回屋吧。
过来正月十五,这拜年总算完了,张德想趁着春耕前再接一趟活,叮嘱暖宝没事别让小福出去玩,今年小福虚岁七岁了,应该学习做针线的活,他想拜托张大娘教教暖宝和小福。
暖宝疑惑道:“叔,离开春也不远了,我们不是还要育苗么?”
张德局促不安的回道:“那也不急,等我做完工回来再做。”
这小叔叔的表现真奇怪活像被人追着逃跑似的。难道他是为了逃避相亲?
不想不觉得,这还是很有可能的。小叔该不会这时候退缩吧?
“叔,我们又不是急着等钱使,而且,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找个好婶婶么?”
果然张德听后身体一颤,嘴巴张张合合却吐不出一个字。
暖宝虽然知道现代有相亲恐惧症,但是没想到这会发生在小叔身上,看来还是要快点加紧给小叔找个媒人。
张德被暖宝揭穿老底,自然不能再去隆庆城做工,唯有老实的呆着家里。
暖宝不想加大小叔的压力,表面上装做没发生什么事,却在第二日张德出门挑水的时候找张大娘帮忙推荐媒婆。张大娘一边责怪暖宝小女娃子管小叔的亲事,一边又说张德不着调,自己不找媳妇倒要累了孩子。不过就算张大娘如何说,最后还是答应当一回小叔的长辈,为他找媒婆。暖宝的意思是让张大娘先和媒婆谈,等选出合适的人才告诉小叔,不然小叔脸皮薄不乐意跑回城里那就惨了。
两人偷偷背着张德密谋良久,达成共识后都奸笑起来。
张大娘的做事速度还真快,她不到一天就找到一个姓田的媒人。这田媒人做媒已经有二十多年,其中撮合的姻缘更是数也数不清,不过她收的媒人钱也比一般媒婆高,据说都是因为她做事有理有据,绝不会哄骗人。
暖宝寻了一个去张大娘家请教针线的借口,光明正大的在张大娘家客厅的里屋偷听。
张大娘乐呵呵的给田媒婆上茶上果子,等两人寒暄过家长里短才开始说正事。
“田媒婆,这次请你来,就是为了给我邻家的阿德说亲。阿德父母都不在,以前阿德的父母也待我们很亲厚,现在我也算是持着长辈的身份给他说亲了。”
田媒婆了解的说道:“这张德我也听人说过,老实本分又勤奋肯干,是个好汉子。”
“就是这么说!若非早年穷困,这品性哪能拖到现在。以前我也有兴过给他说亲的念头,可他总说自己穷配不上别人家闺女,也不想害了别人。既然他那么想,而且饱一顿饥一顿,我也就熄了这心。现在阿德去城里赚了钱,我马上就想到要找田媒婆你,附近的人谁不知道田媒婆可是大媒人。”
田媒婆被张大娘捧的高高的,她也开心的说道:“我就听说张德最近修了新房子,还买了田地?”
张大娘伸出三个手指头竖起来,“买了这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