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进了县衙的后院,林小溪带着自己的母亲和妹妹,到了花厅暂且休憩,看着被荷花抱在怀里正四处张望的安哥儿,便想上前去抱一抱,“小弟都长这么大了啊,我离家的时候,他还不满周岁呢,想必是不记得我这个大姐了。”
李氏见此,又拦道,“这小子皮实的很呢,小心他到了你怀里闹腾。”
林小桥看着自己姐姐有些怅然的神色,笑着说道,“姐姐那话可是说错了,咱们安哥儿虽然不能时常见着你,但却是记着你的。你每每让人捎来的那些衣裳和玩具,他可喜欢的紧呢!”
说罢,安哥儿也极是配合的说道,“大姐姐,衣衣——,好看——”
林小溪听了这话,脸上也又露了笑来,看着小弟那可爱的模样,想抱又不敢的直眼馋。
陆浩杰也在一旁看的喜欢,且他也没有什么顾忌,一把抱过安哥儿,骑在了自己的肩上。
安哥儿素来是个不怕生的,抓着自己大姐夫的两个耳朵,骑得稳稳当当的。
李氏见两人玩得高兴,便也没说什么,转而关心起了自己大女儿的身子,将林小溪的衣食住行,细细的挨个问了一通。
又问林小溪胎安不安稳,有没有什么孕吐,头晕的现象……
林小溪一一回答了,又安抚李氏,说道,“女儿一切都还好,只除了前一阵儿吐了几天,旁的倒没什么,娘别太担心了。况且,浩杰专门请了个大夫,就住在府上,三天两头的把脉,都说没有问题,胎相也稳。”
李氏听闻此话,也确实放心了一些,对于大女婿的体贴行为,也觉得甚为满意。
自此,林小桥便跟着李氏在宁远县的县衙后院里,暂时住下来了。
李氏每日里忙着照顾林小溪,给她熬煮各种补身的汤水,而林小桥的主要任务,则是照顾年幼好动的安哥儿,也常常跑去陪着自己姐姐说说话解解闷。
随着月份增大,林小溪的肚子也越发鼓了,到了冬天,更是鼓得跟个大气球似的,行动也越发显得笨拙。
宁远县的冬季,比安平镇那边的气候,还要严寒,自日子进入十一月份起,便大雪小雪的下个不停。
外头白茫茫的一片,林小溪的双脚也开始肿了起来,到了十一月下旬的时候,更是肿得连鞋子都没法套进去,李氏只得隔个几天,便给她做上一双更大码一些的棉鞋。
算算日子,林小溪的预生产日期,大概就在腊月上旬的时候,虽双脚肿的厉害,但是,林小桥依然每天都要扶着她,在屋里走上几圈。
陆浩杰每次下了衙门回来,见着自己妻子咬牙在地上走着的样子,都颇为心疼,可又听自己丈母娘和小姨子,都说这样做有利于生产,他也就只能在一旁看着干着急心疼。
等到晚上,夫妻两同睡一张床时,陆浩杰便捧着妻子肿痛的双脚,小心的揉着。
半夜,林小溪小腿时常抽筋,每每这时,陆浩杰都会一下子坐起身来,替她按揉,后来更是直接将她的双腿抱在自己怀里睡觉,只要一有动静,他闭着眼睛都能准确的按揉起来。
因此,林小溪虽身体承受着怀孕的痛苦折磨,心里却总是甜蜜又幸福的。
日子进了腊月,李氏对林小溪照顾的越发细致,几乎时时看护在一旁,夜里也不让女儿与女婿同床了,干脆自己睡在了一旁,而林小桥则开始操办起了过年的一切事项。
离着预产的日期越来越近,等过了腊月初八,陆浩杰干脆也封了印,不去县衙办公了,一心一意的在家里守着林小溪。
腊月一十六,林小溪用过早饭,正扶着丫鬟的胳膊慢慢的走路,肚子便发动了起来。
对于这事儿,林小桥也算是有了经验,当即便有条不紊的安排了起来,又劝着林小溪忍住疼痛,多走上一会儿。
等到羊水破出,才让人扶着她进了早已准备好的产房,李氏跟着接生婆子进去,林小桥便陪着陆浩杰在外面等候。
头一胎确实生的不太顺畅,林小桥在外面等了许久都不见动静,一直到下午申时三刻,才听到了一声婴孩的啼哭声。
接生婆子满脸是笑的,出来报喜,“恭喜老爷,夫人顺利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母子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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