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命令,佐文就算再不赞同,也只能服从。三下两下的爬到树顶。
还没等着摘杏子,树下的凌五却又道:“下来吧!”
等佐文下来,凌五却只是摇了摇头,然后就乘着刚巧来到的轿子,走了。
佐文就在杏树下呆愣,五爷这是拿他当猴子耍吗?
夜半,皓月当空,云淡星稀。
凌五躺在院子里的藤椅上,了无睡意。
如水的月华倾洒在他白皙的面颊上,浸染着他如雕刻般的五官。
策叔一身夜行衣从天而降,“爷,都妥了。”
凌五坐起,“来了多少人?”
策叔看着那张难得不戴面具的脸,还真是不适应啊!“少说五十,活捉了二十。巡夜的官差及时出现,已经将人带去京兆府了。”
凌五喊:“佐文!”
人影一闪,到了策叔身边。
凌五道:“你可看出了什么?”
佐文道:“应该不是袭击爷的那伙人!杀手远比这群人凶狠的多。”
凌五道:“阿策,你这就去一趟京兆府。让史启伦连夜审,而且往东方侯府那边靠。一旦坐实,明早就递折子,参东方侯府。私自在京城养兵,并且扰乱民居。”
策叔道:“是!爷这是要警告东方侯府。”
凌五冷哼,“这算警告?老詹!”
詹管事从黑暗中小跑过来。
凌五道:“明儿一早,你就去东方侯府。明目张胆的告诉他们,从今往后,若是东方珞发生什么意外,我凌五绝对会把这笔账算到他们头上。”
经此一闹,东方侯府那个掌家的女人,总会明白他凌五不是好欺负的了吧!
至少在东方博回来之前,应该不会轻举妄动了。
第二天一早,东方珞睁眼醒来,就听说凌五已经离开了,她就有些提不起精神。
她是凌五请来治病的,现在,凌五人都走了,她还有留下的必要吗?
昨夜睡得安稳,对于夜里发生的事,却是全然不晓。
梳洗完毕,用过早餐,詹管事就到了。
东方珞道:“没有去送五爷,实在惭愧。”
詹管事笑笑,整个人看上去慈眉善目,“五爷本就不想惊动任何人的。五爷走时交代过了,请姑娘在此安心住着,就跟在自己家一样,来去自由。”
“好!”东方珞颔首。
她决定培养自己的厚脸皮,在羽翼未丰之前,所谓的自命清高只会让自己的摔得头破血流。
詹管事道:“姑娘稍后!过一会儿,有人来给姑娘磕头。”
东方珞狐疑,给她磕头吗?
长这么大,还没有谁给她磕过头呢!
想要多问两句,詹管事却已经笑着离去。
东方珞揉揉眉心,决定将此事暂且搁置脑后。毕竟,没有发生的事,就算想破头,也是想不出什么的,所以,干脆就别想。
带着绿丝在后园里转了一圈,回到清心院,就见门口站着一个男孩,背对着她们,背影看上去瘦瘦的。
听见脚步声,回过头来,立马抢过来,扑通跪倒在东方珞面前,脆声道:“满堂给姑娘磕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