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屋,付勋州先和坐在高唐的爷爷付德曜问好。
付德曜脸上表情淡淡,问了句:“又菱呢?”
不等付勋州回答,就有人阴阳怪气道:“呦,这都几点了?等你夫妻二人可真是不容易啊。”
付勋州侧头,见是二伯母,他看了眼二伯母,淡淡道:“我公事繁忙,可能不像二伯母这样清闲,还请见谅。”
二伯母被堵地无话可说,转而问:“周又菱呢?她没来吗?怎么,难道是不敢来?”
话刚落下,周又菱便出现在了大厅门口。
“二伯母,不知我有什么不敢的?”周又菱脸上带着淡淡的无辜,嘴上笑里藏刀,却有让人听不出这句话是在顶撞长辈。
周又菱说完也没理会二伯母的脸色,走过去朝爷爷付德曜问好。
“爷爷,您是不是有点累了?”周又菱乖乖巧巧像只软绵绵的兔子,坐在付德曜身边伸手挽住老爷子的手。
付德曜闻言,脸上的表情突然柔和了许多。大晚上一群人在他这里闹腾找存在感,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的疲倦。这个丫头倒是一进来就关心他是不是累了,立即拉了不少的好感。
“是有点累了。”付德曜道。
“爸!”一直沉默不语的付之清忍不住开口,“今天是想让您主持公道的,您又要偏心别人是吗?”
“别人?谁是别人?”付德曜目光沉沉看着女儿付之清,“又菱既然已经嫁入付家,便是付家的人!”
付之清一头利落短发,本是干练女人的形象,但言行却一股小家子气。她轻哼一声,说:“那好,今天您女儿被人咒死,您是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反而帮着这小辈说话是吗?”
付之清说着红了眼,一脸的委屈。
周又菱淡淡看着,心里却有点想笑。自从她进门,整个家族对她似乎都有敌意,其中对她敌意最大的人便是眼前这位姑姑。平日里见了,若是付勋州在身边,这位姑姑还会对她好声好气。若是付勋州不在,这位姑姑就摆起长辈的谱子,深怕别人不知道她已经是个半老徐娘。
付之清站起来,依旧咄咄逼人:“不知道您看上这个丫头什么,非得那么偏袒着?说到底,姜莎也是您外甥女。今天您这个宝贝孙媳妇能欺负到您女儿头上去,明天就能骑到您头上去。真的打算无法无天了吗?”
付德曜闭口不言,显然是懒得再和女儿纠缠下去。
付之清对付完了老爷子,直接把矛头对着周又菱:“今天所有长辈都在,你一个小辈的别想耀武扬威。当着大家的面,你跪下来跟我道一声歉,这件事我就当咽在肚子里了。”
周又菱从头到尾一言不发,是知道不值得与这种人争辩。她左右看看,一眼望去,整个家族上下竟然没有一个人帮她说话。而她的丈夫付勋州,这个时候被她那位端庄贤淑的婆婆俞婉容按住胳膊。
鸦雀无声的大厅里,俞婉容开口:“又菱,跟你姑姑道歉。”
“跪下来,跟我道歉。”付之清仍是咄咄逼人,一旁的姜莎更是一脸嚣张得意。
俞婉容掐了儿子付勋州一把,将打算起身的付勋州再次按在位置上。
孤立无援,周又菱远远地看着付勋州,心灰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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