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歌舞厅还没有盛行,大多是台球厅,滑冰场,看电影这些娱乐,不过有些台球厅已经向着歌舞厅转变,颇受不良年轻人的喜欢。
谢隋前世也是混迹各大娱乐场所的老手子了,这种地方两辈子还是第一次来。
以前他也就在三里五村混混日子,祸害乡里,还没有资格到了县里这种层面上来呢。
“走着吧,台球厅而已,又不吃人,为了工作,你得适应这种场所,只要不乱来,不学坏,都没事儿。”
其他人跃跃欲试,他们何尝不想去玩儿玩儿?
大白天的台球厅没多少人,只有几个年轻人在打台球,装修的倒是花哨,不过在谢隋看来土爆了。
梳着爆炸头,穿着喇叭裤,皮夹克的年轻人,长的小鼻子小眼睛的,自以为很帅,叼着烟问道:“干嘛的?”
“玩儿呗,许你玩儿不许我们玩儿?”
顾磊还没说话,谢隋比他还吊,颤巍巍地走过去,跟脚下安了弹簧似的,一步三抖到了台球案子前面。
“来一局?”
“好啊,有彩头没有?”
败类之间有种独特的气场,闫晓亮一看就知道他是同道中人,不过想跟着他混,也要有点儿资本。
“一百块,一局定胜负!”
“嘶!”
饶是这些个官二代,都被谢隋的大手笔惊住了。
闫晓亮笑眯眯道:“可以啊,兄弟,哪儿混的?”
“我叫谢隋,开了家小小的食品厂子,混口饭吃。”
他说的谦虚,真的很小的厂子嘛,不过在众人听着就不是谦虚了,脑子里浮现出县里食品厂的规模来,几百个员工那种。
这是国人的谦虚文化造成的,说的越谦虚,越是大佬。
谢隋表示很无辜,我实话实说啊。
“行,来就来。”
两人重新开球,闫晓亮道:“你先还是我先?”
“你先吧,我怕我开球,你就没机会出杆子了。”
闫晓亮终于认真看着他,比他还狂的人,他喜欢。
“那好,我先来。”
闫晓亮从初中就混在台球厅,不说打遍全县无敌手,能赢得了他的还没几个,一连进了五个球,惹来狗腿子们的欢呼叫好。
只是最后得意忘形了,失手没打进去,气的摔了杆子:“你来。”
谢隋松松垮垮的上前,活动几下手腕,轻松随意,众人原本看热闹的心态,瞧他这个架势,根本赢不了闫哥。
只是随着谢隋一个个进球,都没了笑意,窝操,高手啊!
最后剩下两个球,谢隋秀了一把骚操作,屁股斜依在案子上,杆子从身后穿过,咚一下子,一杆两球!
“好!”
一阵喝彩声响起来,闫晓亮丢了烟头,不服不行,“可以啊,兄弟,这手儿厉害了。”
“一般般吧,主要是对手太弱了,一群绵羊里面称王称霸的,也没什么意思。”
闫晓亮:“……”
感觉他在内涵自己,虽然没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