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人家都六十了,还帮王寡妇挑水,给张寡妇推拿筋骨。
光这些也就罢了,这次你真的过了,也该受点教训了。”
陈长青一边奔跑着,一边义正言辞的讲述师父的光荣历史,心不跳气不喘的。
对于一个背着四百多斤柴草还能疾步如飞的少年,这种程度简直是小儿科。
而对于一个六旬老者来说,周浮萍的体力也算是相当不错了,称得上老当益壮,被陈长青说的面色僵硬,一口气差点没背过去,好半天才反驳道:
“放屁!
你二师父跑了,家里没个女人,阴阳失调不说,剩下咱们两个大老爷们,生活多艰难。
为师这样讨好她们,还不是有求于人家,给你做些做衣服鞋袜。
你的内裤都是张婶一针一线缝出来的,没良心的白眼狼!
再说了,我在怎么……也不会对桃柳下手啊。
她造这个谣,也不顾自己的清白了?
你个二愣子也不问清楚!”
此刻,两人从村东头跑到村西头的小广场,路过一棵百年老槐。
这老树足有十人抱粗细,枝繁叶茂,树杈横生。
夏天里,在树荫下乘凉的人满为患。
如今,倒是一个躲藏的好地方。
“师父,这么跑也不是办法,躲树上怎么样?不过您这老胳膊老腿的,上得去吗?”
陈长青故意用挑衅的目光瞥了一眼师父,指着老槐树说道。
周浮萍哼了一声,“你能上去,我就上得去。”
“噌噌噌!”
话音刚落,陈长青手足并用,如同矫健的猿猴,几下便攀上了槐树。
周浮萍在掌心吐了两口吐沫,后退出十几步,助跑前冲,竟然也爬了上来,可惜还差了一点点。
不过被陈长青一把拽住,拉了上来,在粗壮的树枝上坐稳了。
“小兔崽子,为师一代名医,竟然被你坑到名誉扫地。晚节不保不说,还学这猴儿爬树。”
周浮萍微微喘着粗气,嘴里不断咒骂。
陈长青则笑嘻嘻的不说话,他早就探查过师父的“三值”了,全都是八以上。对于一个六旬的老者,这是一个非常理想的数据了,这点运动量算不得什么。
师徒刚坐定没多久,就听见大树下方不远处传来连声的叫骂。
“眼看着朝这边跑了,怎么没影了?”
“仔细的找,肯定跑不太远!”
马村长则扯脖子喊道:“陈长青,你治好了我女儿,还没好好招待你呢。
你出来吧,我只找你师父周浮萍,也不会把他怎么样,只想把事情问清楚。
周老道,你做了这伤尽天良的事,就打算一直当缩头乌龟?
“爹,长青治好了我……我儿子,你一会可别难为他。
冤有头,债有主,我只找那周浮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