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谦醒来时,已经坐在了驾驶室里,旁边坐着田莎莎,后排则是童谣和那个“恐怖”的陈长青。
“莎莎,我一头飘逸的长发啊!”吴谦摸着光秃秃的地中海,眼含热泪。
又想起刚喝了自己头发泡的酒,胃里紧接着一顿翻腾。
“头发可以再长,人没了你哭都没地方哭!”端坐后排的陈长青不耐烦的挥手道:“赶紧开车,过了大溪乡,就到了高台镇,到时你的钱就有地方花了。
剪头,染头,烫头,想怎样都可以,开车,我可赶时间呢!
咱们到了镇上把医药费结了,就各走各路。”
“我这个样子,还烫个毛?再说我能开车嘛!”
吴谦委屈的喊了一嗓子,可瞥了一眼后视镜里那张闭目养神的英俊面庞,又哭丧着脸小声道,“我是病人,身上还插着管子呢。”
“拔出来不就完了嘛。”一只手倏然伸到前面,将吴谦的吸管拔了出来,一股血浆顺势喷洒出来。
吴谦还没来得及尖叫,陈长青便抓了一把“血余炭”,涂抹再了伤口处,鲜血马上就止住了。
“好了,开车!”陈长青带着命令的语气指挥道。
“我……我这可是酒驾。”吴谦对这个神秘的乡巴佬是又厌又怕。
显然,这小子的医术很高,大有来头,说不定以后还要指着他给自己看病。
而且刚才服了自己的“头发”和汤药以后,身体确实好多了,也比昏倒之前轻松了不少,反正也碰不到警察。
何况碰到了更好……
于是他先翻出一顶渔夫帽戴上,然后才默默的发动车子,朝高台镇驶去。
童谣还沉浸在震惊和惊奇之中,也早就对陈长青产生了兴趣,忍不住开始打听他的身份和来历。
其实田莎莎也是如此,只不过,她照顾着吴谦的情绪,没有表现的那么明显。
陈长青只是简单的说了自己的医术是跟村里一个老光棍学的……
他这次是要做一番事业的,暂时没心思扯闲的。
之前提出要选一个临时媳妇,也是一时犯浑,想和那要退婚的未婚妻争一个面子,现在想想也是有些幼稚。
他已经想好了,到了浩州,先主动去找南溪月把婚退了,然后尽快得到医师执照,先生存,然后再求发展。
吴谦眼见本来是自己囊中物的大小女神,都对陈长青感兴趣,而这个乡下小子还怠搭不理的,心里恨的直痒痒,脸色自然也不好看。
这一切都被田莎莎看在眼里,她扭过头微笑道:
“小陈大夫,你说你急着到浩州办事是吧?
你看吴谦的身体还很虚弱,也不能这么一直开到浩州,马上到高台镇了,我们可能还要耽搁一会儿,不如我们互留个联系方式,而后另雇一辆车送您去浩州,怎么样?”
“不行不行,咱们就雇一个司机好了,一起去浩州呗,非坐两辆车回去干嘛?”童谣可不想放陈长青走,急忙阻拦,然后又问陈长青:“你这么急着去浩州,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有啊。”陈长青眼望窗外说道:“我要去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