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看,这篇《春雪》不错。”
“不错什么,他诗句春意过重,把雪都化了……”
“姐姐们,欧阳公子的《飞鸿》如何?”
“不好,他的诗看似志高远大,实际空空的。”
……
五亭园,正东白鹤亭。
亭内聚集一众女子,约有十六七人,皆是狐仙。
她们包含了狐族八大家,除了做东的高家,另有别家七姓狐女。
此时众女在欣赏诗会上脱颖而出的才子佳作,谈论高低。
眼下诗会已开场一个时辰,诗题考了九道,‘得胜灯’挂起九盏,独不见称心如意的佳作,更别提从中选一个结亲。
环顾其他四亭……
东南‘望月亭’得一盏,西南‘落日亭’得三盏,西北‘七星亭’得彩最多,挂起五盏得胜灯!
只有东北‘太白亭’和这边‘白鹤亭’不见挂灯得彩。
“我们白鹤亭是东家席位,自然不与众客争彩头,可那边‘太白亭’为何一点不见动静?”
“莫非听说我狐家招婿,那些真才学士都不敢赋诗了?”
“贤妹莫恼,不是已让皇甫侄儿去问了吗?等他回来看怎个说法。”
“太白亭中十五人,有六个入真学,余下九人算半入学,难道这九人中都招不来一个姐夫?”
“难说,今时不同往日,现在文坛凋零,真才稀缺,养文光的也少见……”
“夫人说的是,现如今无论是‘真入学’还是‘半入学’,皆是世上一二品的儒生,谁人不爱?天下达官贵人,谁人不抢着招婿?”
“那你高家还给三妹招夫作甚?不是真学奇才,怎能配得上三妹?!”
“就是就是,三姐这么好的人儿,岂是随便嫁人的?伯伯真糊涂!”
众狐女七嘴八舌,有不少替三姐鸣不平的。
高大姐笑而不语,家父的算计不足为外人道。
这时,一位白衣纶巾、仪态风雅的美少年从太白亭回来,礼见众姨娘。
“小侄已问明白,诸兄长确有所顾虑,只怕沾上咱家的亲事,弄来个重婚罪名。所以都不出手。”
“果然如此。”
高大姐淡笑问:“他们就无一个中意我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