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沫没有想到陆战南会来,而此刻陆战南的突然出现也是让警察们都大吃一惊,看到此听到他刚才说的话一名警官可是满目的怒色,质问道:“陆总,我们警察办案自然都是按照法律来的,就算你不同意这也没有用,法不容情,这一点相信陆总也该明白的。”
“哦?”听警察这么说陆战南很是不友好的冷冷一笑,反问,“那这么说今日你非要扣押我太太不可了?”
“不是我们非要扣押童小姐,是法律流程是如此。”警察依旧是不讲人情。
“法不容情?”念着这四个字陆战南冷冷的一笑,说道,“好一个法不容情,那法律是不是也容许你们可以对疑似嫌疑人随便定罪和扣押?而你们所谓的证据简直是可笑!如果你们今日一定要扣押我太太,那很抱歉,我也只能跟你们走所谓的法律程序,只怕到最后你们滥用执法担不起这个责任!”
陆战南怒不可遏,口气凶恶的不容置喙,他的父亲也是一个警察,对法律陆战南自然懂得要比旁人要多,对这次的事情他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扳倒这些警察。
果然,听了陆战南的话刚才还一脸正气刚正不阿的两名警察面面相觑,完全说不出话,而这会儿童沫一直隐忍着的腹疼感愈发的强烈,许是刚才怒火攻心情绪很是激动,导致现在疼的愈发的厉害,她咬着牙紧紧的按着腹部脚下一个不稳,见状陆战南慌忙的过来一把将童沫给抱了起来。
“人是我带走的,你们谁不服气可以直接找我,或者去找我太太的律师,如果你们在没抓到真凶之前再来骚一扰我太太那别怪我让你们走不了兜着走!”
自从听程澄说童沫被警察带走之后陆战南就要急疯了,当听到这些个警察非要给童沫扣上杀人罪的罪名他越发的怒不可遏,而刚才看到童沫不舒服更是吓坏了,也是愤怒到了极点。
刚才态度有些张狂,也有些口不择言,自然得罪了警察不是理智之举,但为了保全童沫他也顾不得这么多,最重要的是童沫是无辜的,这一点他确信不疑,所以就算闹大了,打官司他也不用担心。
雨一直下,而且天不作美的越下越大,腹部本来昨天就开始疼,这会儿愈发疼得厉害,也加上受了刺激的关系,而这刺激不仅仅是被冤枉她杀了人,最重要的还是汤蜜的死,她无法接受,真的无法接受。
虽然她恨那个女人恨得牙痒痒,虽然她也扬言说希望她在这个世上永远的消失,可她突然就这样被人杀了童沫的心还是猛的被揪起,很是难受,纵然她再可恨她还是个孕妇啊,肚子的孩子总是无辜的,纵然她再怎样讨人厌也罪不至死啊,到底是谁那么狠心将她杀害的?为什么这个罪名偏偏就落到了她的头上?
陆战南抱着童沫从审讯室出来,看到他们出来元晋慌忙的撑着伞跑了过去,大大的伞面盖过了陆战南和童沫的身子,陆战南连忙抱着她上了车。
“心心,心心,你怎么了?哪里难受?快告诉我!”看童沫难受的厉害陆战南很是害怕,紧紧的抱着她很是慌张的问着。
“不用你管……滚开……滚开……”童沫撑着手臂用力的推着陆战南的胸膛,而这一刻的童沫的泪却还是忍不住落了下来,不是因为腹部的疼让她承受不了,而是心疼到了极点,她自从那次流产之后她就落下了这个病根他知道吗?她已经这样断断续续的疼了五年了他知道吗?
在做陆太太的两年里,每个阴天的夜,每个下雨的夜,她都是这样疼,一个人蜷缩在床上疼的来回打滚,疼的厉害的时候她咬着牙硬撑,宁愿真真的咬破别的地方来缓解这种痛,而那个时候她多希望那扇永远都不会被他开启的门会打开,他会走进来,他会来到她的跟前,哪怕,哪怕只是关心的问一句,或者,或者他什么都不用说,只是一个疼惜的眼神她就会满足,可是他在哪里?他那个时候在哪里呢?
而如今他们已经结束了,他们已经离婚了,他却才来关心她,来问她到底是哪里疼?
陆战南,或许你始终不知道,疼了这么多年,其实最疼的是她的那颗心,那颗被他伤的鲜血淋漓的心!
也对啊,这不能怨他的,是她不要告诉他,是她无耻的做错了事,是她伤害了他的诺儿,是她逼走了他的心上人,也是她害得他胃被切去了一大半,这些都是她罪有应得。
她父亲死的时候她的丈夫陪着别的女人,而在她怀孕的时候被她丈夫抛弃,这就是报应,这就是因果报应,所以她欠他的,算是还清了吗?
恩怨情仇都过去了,真的过去了,纵然还印在她心底的那些伤痛还是清晰可见,可对这个男人不要见,不要贱,就总会过去的,此刻再面对他她真的好痛苦,真的好痛苦。
“心心,你别这样。”看童沫情绪很是激动,陆战南也不管她挣不挣扎,硬是将她抱在了怀里,安慰着,“我知道这次的事让你受了委屈,你放心,我会去查,一定会还你一个清白,心心,你别这样,我带你去医院,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不好,不好。”童沫拼命的摇着头,拼命的在推着陆战南的身子,“我要回家,停车!停车,我要回家!”
此刻童沫觉得她那颗坚硬了三年的心随着着腹部和心口的剧烈疼痛感显得不堪一击,她要回家,她要回家,不,此刻只要摆脱这个男人要她去哪儿都可以。
陆战南没有想到童沫的情绪会是如此的激动,坚实有力的手臂竟然显得要控制不住她的身子,而让陆战南越发震惊的是刚挣脱开他的童沫竟然要去开车门。
“停车!阿晋,快停车!”见状陆战南慌忙的去拉住了童沫急促的命令着元晋,元晋也有些手忙脚乱,跟着仓促的一个急刹车。
可车子还没有停稳童沫已经打开车门下了车冲进了雨幕。
“心心……”看到此陆战南也连忙下车三步追上前要去拉住童沫的身子,而童沫却灵活的将身子一侧在他的指尖滑落,就好像她的心再也不会为他停留,而这一刻没有触及到她身子的手掌却是真真的被灼伤,像是燃起了火,在冰冷的大雨滂沱中却狠狠的烫伤了他的心口,曾经完全依附在她手心中的一个女人竟然就这样抓不到了……
“陆战南,我就算被冤死,就算被活活疼死,我也不需要你来管,你再也不是我的谁……再也不是我的谁!”童沫站在雨幕中大声的说着,眼前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糊涂了她的视线,可却偏偏蒙不住她的心,蒙不住她此刻心如刀割的感觉。
这样的下雨天,在过去的五年里,每个回忆都是关于他的,而每个回忆也都是痛苦的,在过去的五年有多少个这样的下雨天?又有多少次她疼的不能自已?而这一切她都可以用她此刻的刚强掩盖住,可此刻为什么要跑出来?为什么要跑出来?
“心心,你就这么恨我?这么讨厌我?宁愿这样自虐也不要让我陪着你?”问出这句话陆战南觉得心已经不在身体里面,被这肆虐的大雨来回鞭打抽策,反反复复,直到没有了原先的形状,直到血痕累累。
童沫已经模糊的视线越过这一片氤氲看着眼前这张愈发模糊的脸,声音沙哑残喘:“陆战南,你知道吗?在过去爱你的十八年里,为了你我已经拔去了我所有的羽翼,在你面前我只是一只囚鸟,一只永远没有自由的囚鸟,我后悔了,我现在后悔了,我不该那么疯狂的爱上你,不该那么卑鄙的做了你的女人,更不该伤害你的诺儿,所以我现在成全你和卫依诺,也求求你,不爱我就放开我……放了我吧……”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童沫已然虚脱了,身子快要支撑不住,但还是倔强的强撑着不让陆战南去扶,当然,她也知道她刚才说这些话都意识着什么?
曾经她的痴恋,在他还是哥哥的时候痴恋,在他有了女朋友的时候痴恋,在他对她只有恨的时候痴恋,而此刻她求他放了她,她很是哀求的看着陆战南,眼里只是无边无际的哀伤,现在她唯一的希望,唯一的希望就是他能放手,并不是因为她不爱,而是因为爱已成殇……
过去两年千疮百孔的婚姻,还有时隔三年的各自天涯,如今的面对,除了相互伤害还能留下什么?
“不放!”哪知听到童沫的话像是刺激到了陆战南一样,他不顾童沫的反抗紧紧的上前抱住了她,“心心,这次我说什么都不会放手,永远都不会放手,你去哪里我就追去哪里,永远都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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