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了浮云山上的那个山洞,现在,我也只能住山洞了。不是说,都城或者别的地方不能去,只不过,最近体内的那个家伙似乎不怎么老实。还有就是,我额头上的那道伤痕最近越发的活跃了。我现在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能够在人前可以克制住,与其被人当成妖怪或者,无意识伤害了什么人,倒不如在这渺无人烟的地方呆着。
还真别看不起这个山洞,只要置身其中,体内的翻涌就会慢慢地平息,额头也不会一跳一跳的散发出炙热。
我盘腿坐在石床上,刚刚结束灵气运行,身体似乎好受些了。此时,我看着手中的两块晶石。它们不会说话,只是散发着柔和的光,暖暖的透过掌心传进身体,一种别样的感觉。
“做什么用的呢?”我不相信凤璟彦平白无故的跑到别人家去偷无用之物。所以,这东西一定意味着什么,或者代表着什么?“莫非……一统天下?”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都不由得嘴一咧。
“喂。”很久不言语的迪姆,此时立在一根木跟上。眼神儿依旧是忧郁的。“真要龙吗?”
“啊?”我愣愣的看着迪姆,一时没弄清楚它什么意思。
“我就说,西梅那么说只是借口。才不会弄条龙来呢!是不是?”嘶嘶盘成一堆,懒懒的说着,最后还打了个哈欠。
“哼!”迪姆眯起眼睛,阴郁的目光从眼缝中射出,相当的锐利。“告诉你,你要是敢弄条龙来,我就用水淹死你。”
一滴冷汗挂上额角,这是什么情况啊?我不记得什么时候,有得罪过这只乌鸦啊!这是从何说起啊?
“唉?不是,这话是怎么说的啊?你凭什么用水淹死我啊?”我困惑的同时很想掐死这只乌鸦。“这话得说清楚了。”
“哼!”迪姆厌恶似的扭头,闭眼不言语了。
我看着乌鸦,今天它不仅仅是阴郁,而是很阴沉,周身散发着淡淡的杀气。我的眼角微微的抽搐两下,嘴角向下一扣。“我发现,你这破鸟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狠狠地咬着每一个字。
迪姆一转头,用三角眼看着同样一脸阴沉的人。一人一鸟之间,电光你来我往,电光撞击在一起,飞溅起火花。
气氛有些怪异,有些沉闷,也有些危险。
嘶嘶开始快速移动,那庞大的身躯转瞬移动到了一个旮旯。它安稳的一窝闭上眼睛,就好像这儿什么都没有一样。
“喂,你还睡?”小雪看着那边较劲儿的一人一鸟,有些担忧。可是,它不敢轻易的插上一脚,实在是怕被西梅再次踢飞。这丫头提起人来可是毫不留情。“没关系吗?”经过几次之后,小雪也学乖了。此时它老老实实的呆在嘶嘶的身边。
嘶嘶打了哈欠,一只眼睛直睁开了一条缝隙,轻轻地瞟了一眼那边依旧较劲儿的一人一鸟。它不清不楚的嘟囔了一句:“放心……嗯……没……嗯事的。”
小雪眨巴着眼睛看着呼呼大睡的嘶嘶,心说这家伙不由什么事情吧?不由得慢慢地凑近,它打量着将身体盘绕在一起的嘶嘶。过了一会儿,小雪明白了,同时不由得一皱眉,下意识的瞄了一眼迪姆——它不会有的事的,对吧?虽然平时大家常常吵架斗嘴,可是,从来都没有动真格的。这种交流方式它们已经沿用了很长时间了,若是有一天……它不敢想。
“嗯……那个,”小雪还是决定干预一下,它努力盯住那杀人的目光。“嘶嘶要蜕皮了。”
我一歪头,“嘛玩意?”
“嘶嘶要蜕皮了。”小雪小心翼翼的重复。
我看着呼呼大睡的嘶嘶,怪不得最近它一直很安静,原来是要蜕……等等,蛇蜕皮的时候是这样吗?此时我现在自己一点都不了解蛇的习性。
“别担心,没事的,不过,最好不要打扰它。蜕皮的时候,嘶嘶的脾气会很暴躁,会咬人的。”小雪看着一脸问号的人解释道。
我微微的一点头,“那这家伙脱毛不脱?”我指着迪姆问。
小雪的嘴角有点痉挛,它不能够想象迪姆没有毛的样子。“呃……那个,迪姆其实很在意主人的。它只是不怎么会表达。”
我斜着眼睛看着迪姆,只见它三角眼眯起来,看着角落里的嘶嘶,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不过,这家伙的脸上八成从来都没有什么表情。我看着迪姆,总觉得今天它有点怪。
“你的意思是?”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长久以来我都认为什么神兽、灵兽、圣兽之类的,都是无敌的不死之身。可是,刚才小雪的一番话让我的心不由得一哆嗦。我不太会表达自己内心,可是,不代表我冷酷无情。
轻轻地叹口气,牙齿咬着嘴唇呆呆地看着地面。原来迪姆发火,就是因为我那时候的一句,无疑是的话。原来,迪姆也有四对头!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迪姆和龙是对头?”我不能理解小雪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