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崇德的求学计划因为莫氏的突然离世而夭折。
他只能除了服再远行。
也就是说,他要在大宅待整整三年。
薛雯不想等薛崇德过完三十岁再考举人。
白白蹉跎光阴,给李冉写了封信,希望他能送一些考举人的书或者试题来。
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嘛!
闲着的时候可以自学,薛崇德记忆力很好,就算文彩不出众,只要功底扎实,也还是有机会搏一搏的。
李冉收到信后,立刻就派人给薛崇德送来满满一车书,并且还有例年的考题。
最重要的是有官方出的邸报。
这种邸报里有制,诰,表,令,等公文形制,只这个对薛崇德来说就是很难得的了。
管家对薛崇德说,“少爷说了,这些书有一部分是他买的,有一部分是方先生送你的。”
“重点的地方都做了标记,您只管读熟,背了,再看时文,然后自己破题,过几日我会再来,把你做的文章送去给方先生批改。”
薛崇德赶忙谢了,又拿银钱给他买茶吃。
管家没收,只说道,“来的时候少爷都给了赏钱。”
“您不用费心,少爷觉得上次乡试时,您送他的那瓶薄荷精油很不错,若是方便再讨些。”
薛崇德笑了。
“那是些不值钱的东西,只是我没工夫做这些细活,不如抄了方子,你带回去自己制更方便些。”
“如此甚好!”
管家嘴里这么说,心里却觉得是占了薛崇德的便宜。
这种可是属于家传秘方了。
做出一瓶精油少说能卖二两银子,也就是薛崇德老实,换个人肯定不会这么干。
……
莫氏过五七的时候,薛崇义终于回来了。
他衣衫褴褛,披头散发,跪在莫氏的坟头上哀哀欲绝。
薛崇礼一见他就火气直往头上冲,抄起扁担就往他身上砸。
薛崇义生受了,他痛不欲生的指着薛崇德说。
“都怪你,要不是你考中,我就不会去赌钱,就不会输光所有的钱,还害了瑜儿。”
薛崇德再次被薛崇义的无耻惊到了,“你自己嫉贤妒能做了这种无耻之事,却要赖我?”
“就怪你,娘是因为你才会被气死的,她都没有等到我回来,娘啊……娘……孩儿不孝啊!”
薛崇义胡搅蛮缠。
薛崇礼冷冷的看着他呵斥,“你没资格跪在这里哭,给娘装殓的时候,一文钱都没找到。”
“我就不信,娘手里没有一点私房,之前也就只有你进入过娘的卧室,那些银子去了哪儿?”
薛崇义眼睛红肿着,不可思议的看着薛崇礼道,“大哥,你疑心我?”
这可真是冤枉了,莫氏做生日是收了礼,可都是衣服吃食,银钱没几个。
她不好意思跟薛崇礼说这个,薛崇礼就以为是薛崇义把钱偷走了。
薛崇义很委屈,瞪着眼睛耍浑。
“我发誓我没拿娘一文钱,娘不是被我气死的,当时家里只有你在,我没找你算账,你倒赖起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