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三十六条文脉最后悉数钻进了他的右手掌,竟然在滋养他的灵脉,令他的灵脉强壮了一大截。
“呼!”
唐风从奇妙状态醒过来,刚才情绪喷薄,没想到竟然产生了这种奇妙的效果,此刻他感觉能够徒手劈碎巨石而不受伤。
排出了体内杂质,他感到渴意,直接端起酒壶,仰头便喝,潇洒不羁。
中年儒修看向唐风的目光愈发恭敬,这才是真正的儒修,放浪形骸,不顾俗世眼光。
“秋风清,秋月明……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唐风纵酒放歌,犹如天上不履凡尘的真仙,洒脱自在。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又是一首绝妙的诗从唐风口中说出,中年儒修康居铭都感觉有些麻木了,他们这些人一辈子都写不出一首这样的诗词,可唐风倒好,好诗词如大白菜,张嘴就是。
“噗。”
沈临再也受不了,胸口气血剧烈翻涌,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青衫。
如果说那一首《鹊桥仙》足以说明唐风诗才比他更高,那么这后来的两首诗词就绝对能说明唐风诗才比他强上万倍。
因为,唐风今日的这三首传世佳作,全是杯酒成诗。
“这样的诗才,恐怕只有顺天儒道第一人的他才能压过吧。”
沈临心中苦涩,他心高气傲,此生只输过一次,只不过那一次他心服,因为对方是顺天儒道第一人,更是做到了文脉绕体。
然而今天,他输了第二次,而这一次赢他的人,是一个被评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草包纨绔。
“我凉荒儒修,绝非蓬蒿之辈!”唐风看着沈临,眸光幽邃,没有一丝波澜,但却有一种摄人心魄的魔力。
沈临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但是依旧不甘心。他咳着血,踉跄地走到唐风身边,在唐风耳侧阴冷笑道:
“诗才高过我又如何?还不是要被逼婚,做一个皇宫中的笼中鸟?对吧,驸马爷?”
说罢,他甩袖而去,周身波动脉境一品的气势,逼得一百八十位凉荒儒修像两边退开,给他让出了一条道路。
唐风看着沈临的背影,并不在意,对他而言,沈临现在只是一个猎物,不过是他灵脉的滋养物罢了。
文脉绕体排出大量杂质,同时也化解了他心里的大半戾气,此刻他感觉浑身黏糊糊,很不自在。
“走吧,婉姐。”唐风对着徐婉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回凉荒王府了。
“殿下……”宁小眉低声叫了一句,可却没有勇气再说些什么。
已经走到大门处的唐风回过头,露出一个温煦的笑容,道:“以后吧,以后会告诉你结局的。”
唐风走出了水月楼阁,康居铭这才反应过来,当先冲到大街处,对着唐风离去的地方跪拜了下来。
“儒修康居铭,恭送世子殿下。”
不止是康居铭,其余凉荒儒修无一例外,跪满了水月楼阁外那条梧桐街的大半条街道,神态恭敬。
梧桐街,一百八十声恭送,一百八十位儒修长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