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很快落山,冷宫这的太阳似乎落得更为早些,很快天就黑了。
“陌陌,你说没事你惹那种疯女人做什么!”零现身,看着换药的苏陌埋怨道,“上次的伤还没好,又新来了一处。”
“但好在知道了新的线索。”苏陌拿手戳戳一副小老头模样的小鬼的脸。
“就算那样也不能受伤,我不管,你今天不许再比武!”
苏陌无奈点点头,也就零能治他。
“满朝中究竟有多少太后的卧底,纪萧河怎会放心将这样一个人留下。”
“小陌陌,药膏涂错地方了!”
零的话,打断了苏陌的思考,他定睛一看,几乎就没涂上,又经受了小鬼的一番教育,这才上了房顶。
这次银冥没有藏在草丛里,而是在房顶等他。
“皇帝已经知道你受伤和见太后的事情。”
事情这么快就传到纪萧河的耳朵,可见这冷宫应有不少安插的眼线。
“劳嬷嬷?”
“是。”
原来如此,怪不得,她会如此轻易放行,“原来这是一次测验。”
“若我此番与太后为伍,皇帝的意思如何?”
刀的手势,苏陌明白,若此番为伍,不仅是他和太后,更甚是太后背后的势力皆会被连根拔起。
银冥思考片刻道:“皇帝对目前这个结果很是满意。”
“但我不得不提醒你,你或许对皇帝有更大的用处,万事小心。”
“银冥。”
苏陌叫住已经下地的银冥,道:“我可以帮你解你母亲身上的毒。”
这句话像是魔音般,让银冥矗立在原地。
“上次比武后,你手腕处和脖颈裸露的地方,有轻微的变黑,我已经给你把过脉,并未有什么病,但体内很杂乱,你试的药不有百种也应有千种。”
“你定会想并未与我谈过家室,可你的名和打斗时露出的吊坠出卖了你,整个天越就一个银家,那就是吏部尚书银启峰,银尚书自然不会生病,你的年纪又与银家嫡子相仿,可你的吊坠却开始生锈。”
“请谅苏某大胆推测,患病之人应是令堂。”
条条是道,分明才打斗过一次,那人就已经将自己看穿,这种感觉也没什么不好,他再也不用带着面具示人了。
“苏兄猜的没错,患病之人正是家母,只是我的身世不允许拿药。”银冥低头,双手紧紧握拳。
苏陌大致已经猜到了,天越最大的药行为银家所有,银尚书已年迈,银家该换掌门人了,这时候再培养一个争位的敌人可不是良策,所以这药房的药是根本取不到的,这才做起暗卫,只为换药。
“我可以帮令堂治病。”
“苏兄所言是真的!”
见到苏陌点头,银冥上前跪在地上,“阁下,在下不识泰山,只要您能治好我娘的病,就算是要我的命,我都愿意。”
“我不要你的命,但事成后,的确需要你的帮助。”
苏陌换了身黑衣,两人来到城西外的一处屋舍内。
屋子不大,却很暖,屋里是成堆金碧辉煌的药材盒,这或许就是他当影卫的原因,普通百姓是买不起这样的名贵药材。
榻上的人面色发紫,身体枯瘦,蜷缩着身子,一反常态。
“这病最起码五年了。”苏陌上前把脉。
银冥跪在地上,眼里焦急万分,“阁下,我娘还有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