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昭‘暗中’派出心腹入建业,联系张纮。二人商议已定,张纮出面告知贾诩,以家中子弟性命为担保,张昭此来决无二心。
“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贾诩一边很有节奏的指挥士兵修筑防御,一边抽时间向郭达问道,郭达微微的皱了皱眉道:
“发现了。似乎孙权并不急着进攻建业。建业是江东都城,孙权为何会如此怠慢?难道只是因为家人在我手中,投鼠忌器?从部队的投入看,孙权似乎很急切,一直保持压力。却又不急于向城墙上进攻,城外搭好的云梯几乎都是摆样子的。”
贾诩皱了皱眉,扭头对身边的一个小将道:“你暗中调查一下,张纮最近接见过哪些人。他的忠心令人堪忧。”
“大人觉得张昭是来诈降?”
“可能是的,不然为何不猛攻?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难道他们不懂这个道理?建业对江东的影响就犹如长安对我军的影响。如果长安被攻破,你说大将军还会控制战斗节奏,拖长战斗的时间,来降低敌军的防御效率?而张辽将军已率军赶来支援,孙权拖得越久,江东就越危险。从这几个方面看,我都很难相信孙权不有所作为。那么,张昭诈降之事就水到渠成。”
“也就是说,不管是诈降还是真降。大战很快就要来临了!?”郭达似懂非懂。
“赶紧加修城墙,准备战斗吧。”贾诩轻笑道。
贾诩最担心的就是打消耗战。虽从建业夺了不少物质,但是,后勤补给不到,江东水军封锁了江面,长安根本就无法从江面运送物质过来。
他最怕的就是双方的战斗陷入最难受的阶段,那就是鏖战阶段。大家拼的不再是勇气和能力,而是意志,双方的将士都进行机械战斗。而这种战斗模式会让人感到疲劳和厌倦。消耗的物质将倍增。
按照约定,两日后的半夜。
张昭率领一支千余家丁部队,朝建业奔来。
来到城下,张昭叫门:“开门,我乃张昭是也。特来归顺大将军。”
贾诩登上城楼,从容笑道:“先生明智之举,在下焉能令天下士子寒心?开城门!”
张昭带兵进入瓮城,内城城门始终关闭,有些恼怒的抬头看向城上贾诩:“莫非先生以为在下是诈降不成?我家族子弟,全在建业城中。请先生明察三思。”
贾诩突然收起笑容:“阁下莫非欺我愚昧?你这诈降之计,我已识破!”
哗啦啦。
箭垛口,冒出一片持弓箭手,弓满如月,冰寒的箭头对准城下。
张纮从远处赶来,小跑上城:“先生,这是个误会。子布决无逮意。”
“有无异心,一看便知。”贾诩扬声朝瓮城内喊到:“张子布,你且令你这所为的家丁们拖下外袍。”
张昭脸色突变。他那知这是贾诩的诈言,贾诩根本就吃不准江东这些墙头草的想法,张昭自己心理承受能力不行,又见瓮城的城门在缓缓关闭,为了身家性命:“快退!”
“射!”
张昭自己做贼心虚,一旦后退,贾诩便肯定了他诈降的想法。弓箭如雨下。
“咦?”
弓箭射中‘家丁’,箭矢只射破外袍,却无法射杀一个‘家丁’。这是穿了两层铠甲的的精锐士兵!
“还有什么话要说?”贾诩一板脸,对张纮质问道。
“先生饶命。张昭逆贼,所做之事连我也蒙蔽了。在下确实不知此事。”张纮将事情推了个干干净净。
“当真不知道?”
“确实不知!”
“即便如此,还是得请先生暂住王城。”贾诩朝身边亲卫一喝:“来人,请先生及其张家所有子弟暂居王城,好生伺候,不得怠慢。”
张纮大惊,王城现在可不是个好去处,里面关押的全是孙权家眷,何时被祭了旗都不知道。他来不及狡辩,远处进击鼓声大震。韩当挂帅领一军派开阵势,依然到了城下。
“攻城!”
张昭诈降失败。韩当无办法下,只能猛攻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