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说:“现在你是我的女婿,再干卫兵肯定不太合适,你想干点什么?”
我说我也不太清楚,感觉卫兵也没什么不好。
二寨主想了一想,说道:“你先做着卫兵,随后我看有什么合适的职位再安排给你。”
我说可以。
就这样,吃过饭后,我又继续干我的活儿去了。
午饭、晚饭都在西厢房的餐厅里吃,我和苗雪雁虽然坐在一起,但是几乎零交流,二寨主都说我们不像新婚的小夫妻。晚上回去睡觉也是一样,苗雪雁在床上睡,我在沙发上睡,我们两人距离很近。却又离得很远。
一天几天下来都是这样,没有任何变化。
要说结婚以后最大的不一样,就是吃饭、睡觉的地方换了,其他地方一切照旧,该值班的时候值班,该练功的时候练功。只是,以前我还能和万毒公子唠唠嗑、说说心里话,现在连个能唠嗑的人都没了;我和苗雪雁名为夫妻,说过的话都屈指可数,更别说有什么交流了。
不过这样也好,我倒是能省出大量时间出来练功。每天我都练到很晚才会回去睡觉。每次回去,苗雪雁已经睡了,只是她始终没有放下戒心,睡觉的时候仍旧缩在墙角,手里还拿着水果刀,身上虽然也盖被子,但是经常会滑下去。
自从经历过第一晚的好心没好报以后,我就不管她了,爱咋咋地,感冒了也不关我事。
果然没出几天,晚上我睡觉的时候,就听到一阵阵的哼哼声。起来一看,发现苗雪雁倒在床上,面色虚弱发白,身子抖成一团,口中不停呢喃:“水,水……”
一看她这鬼样,就知道她是感冒了,而且可能有点发烧,所以神智都不清醒了每天不盖被子睡觉,这不是活逼该吗?
按理来说,我是应该管一管的,这和圣母不圣母没有关系,一般人走在街上看到个流浪汉生病也会管一管的,更不用说这是我名义上的妻子。但我想起第一天的事就来气,****爱咋咋地,烧就烧吧,都是成年人了,平时身体也还可以,还能烧死咋地?
于是我又回去睡了。
结果不到一会儿,苗雪雁的哼哼声更大了,似乎十分痛苦的样子。我本来想不管的,但是声音越来越大,吵得我都没法睡觉。我只好起身去看,就见苗雪雁的脸色像炭烧似的发红,赶紧伸手去摸她额头,当时就倒吸一口凉气,竟然烧成这样子了!
没有办法,到这时候了不管也不行,我只好大半夜地翻箱倒柜,找出药来给她服下,接着又用冷水冰了毛巾,敷在她的额头。
折腾了大半夜,她的烧才渐渐退下去了。睡眠也进入了平稳的状态,我才放心地回去睡了。
仔细想想,人类之所以结婚,除了繁衍生息以外,搭伙互相照顾也是需求之一,单身的话碰到这种事情确实麻烦。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和往常一样洗簌、穿衣,准备到外面值班。一般这个时候,苗雪雁还在睡觉,但她今天早上也醒得早,看她也起来了,而且准备问我什么似的,我赶紧先喊了一声:“汪!”
苗雪雁一头雾水、一脸疑惑:“什么意思?”
我说行了,装什么啊,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也不必嘲讽我了,我自个已经学了狗叫。
之前我说过的,我再碰她一下我就是狗,昨天晚上可碰了她不少下,喂她喝药的时候更得将她挽在怀里,为了堵住苗雪雁那张嘲讽的嘴,索性我就先学一声狗叫。
苗雪雁听完以后沉默一阵,说道:“我没有想嘲讽你的意思,就是和你说声谢谢。”
我一听就怒火中烧:“想说谢谢你早说啊,搞得我白学了一声狗叫!”
苗雪雁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会纠结这个问题,接着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是结婚以来,苗雪雁第一次冲我笑,竟然是我用一声狗叫换来的。
我摇头苦笑了一声,说道:“以后好好睡吧,我说不会动你,就真的不会动你,你完全可以放心。”
说完这句话后,我便起身到外面值班去了。
从这天晚上开始,苗雪雁再也没有拿着刀、靠着墙睡过觉了,而是盖上被子踏踏实实地休息。我当然也言出必行,每天晚上都在沙发上睡觉,绝不往她的床边靠近一步。
虽然我们之间的交流依旧很少,但是一种信任正在悄然建立,起码她相信我不会乱来。
日子一天天地过,一恍眼,又是一个月过去了。